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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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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 声

进人国境后,日记停写,但已经形成的一zhong惯xing一时停不下来,有了gan受就想写下来告诉读者。那就由着它,再写几句吧。

经过这么一次考察,再来看国内的文化遗迹,产生了不同的目光。

例如,刀区天我又站在敦煌石窟前了。中华文明对外来文化的最大xi纳就是佛教,但在xi纳过程中表现了自己的文化选择。敦煌造型与印度佛教形象的明显区别姑且不论,从大的角度着yan,它也证明了中国佛教的艺术化、景观化取向。也就是说,佛教走向中国的世俗民间,以mei为中介。mei使佛教通俗,又使它多义、自由、弹xing,避免了它在自己故乡的不幸遭遇。

刚这么高兴地想着,yan前又chu现了那个藏经dong。今年是藏经dong发现一百周年,百年间这个小小的dong口吞吐了多少民族的伤gan。我这次在其他几个文明古国看到,那里的远年遗迹大多也是十八、十九世纪的西方考古学家们挖掘chu来的,有些文wu也运到了西方博wu馆,但那些国家好像没有我们那么伤gan,有些遗迹边上还树立着西方考古学家的雕像。

怎么来看待这zhong差别呢?

答案也是这次考察给我的。不是由于中国人狭隘和小气,gen本原因在于其他那些古文明早已中断,与后来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不再存在畅通的文化血缘关系,而中华文明未曾中断。因此,当斯坦因、伯希和等西方考古学家取走敦煌藏经dong文wu,就像活生生从一个血脉连接的肌ti上剁去一块,当然疼痛无比。何况在时间上,敦煌藏经dong发现前的八十天,八国联军侵占北京,火烧圆明园,中华文明刚刚蒙受过奇耻大辱。因此对这个问题,当代的年轻评论者不能诊断导过于潇洒和轻松。

这个季节去敦煌很冷,我和曾静漪站在dong窟里常常冷得浑shen打颤。编导黄晓燕小姐冻得鼻子上悬挂着涕水竞毫无gan觉,被我们一再取笑。

见到吴小莉已经是车队进人四川之后的事了,我们一起去看三星堆。一个很难说清来龙去脉的古文明进比上,埋藏着无数mei丽而怪异的高难度金属铸品,如果不是去了挖掘现场,儿乎会怀疑它的真实xing。但是考察过那么多文明古国遗址之后,我心中对早期人类的生态liu脉,已有了更自由的设想。

考占学者和历史学家们企图把一切新发现的事wu纳人已发现的逻辑,但事实证明这zhong追溯的企图最容易导致穿凿附会。克里特文明果真来自埃及?埃及文明果真来自两河?…都只是依稀朦胧,难以断论。

中国古人太喜huan记录历史,这是优点,但一切历史太明晰了,反倒i仁人生疑。有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三星堆,让我们约略知dao李白《蜀dao难》中“蚕丛及鱼尧,开国何茫然”的诗句并非随意,知dao屈原描述过的楚巫之mei有遥远的源tou,知dao秦始皇统一中国之前应该有大量千姿百态的文明群落,这就够了。

一切伟大都有点神秘,留下一点神秘,也就是为中华文明留下一点继续开掘和解释的可能xing,实在很好。

另一件与吴小莉一起zuo的事是去四川大学与大学生见面。

这是我们回国后第一次见到大学生。在国外险峻的长途上,憋了很多话,总想找一个场合倾吐,最佳的倾吐对象似乎是大学生。

四川大学的学生们热情洋溢,听说我们下午要来,上午就来占位置了。结果,挤得人山人海,连校长、副校长也只能埋在无数站立着的人群背后的墙角。我主讲,除小莉外,郭谨和多数队员都在场。

学生们有很好的gan受力,声声大笑,轻轻ca泪。只可惜演讲的时间实在不够。

约好以后有机会再讲,我们从密密层层的人海里挣扎chu来。

刚刚松一口气,一群记者包围上来,提chu连珠炮般的问题:

“有人说,你们这次chu去是因为中国加人不了西方的富人俱乐bu,是要扭泥作态地去组建一个老人俱乐bu,对吗?"

“你chu发后国内突然有好多人发表文章骂你.你准备什么时候反击?"

“有人批评你在岳麓书院演讲中揭lou盗版有失风度,请回应!"

“有人发表文章说,电视台就是广告商,作为一个文化人与他们联姻,合适吗?"

这些问题其实与四川记者无关,他们只是转述和询问罢了,但我还是抱tou逃奔,只是为了不让我的伙伴们听见。这些伙伴,一路上不知受了多少苦,都成了我的生死之jiao,现在旅程还没有结束,如果知dao已经有人在报纸上如此说话,真不知会有什么cu犷的反应。

我无法回答这些问题,住拐寸它们的chu现又似乎全bu知dao。它们让我快速地明白,我真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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