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个赤着缠绕在一起的人。他看到白白的一团,像一朵飘的云。他傻了,依着树呆了好一会,才清楚了面前的一幕。
立即想到了尚武和曲萍,除了他们俩,不会是别人。
果然,听到了一个他所熟悉的女的声,继而,又听到了尚武低沉而麻的声音:
“你!你!我的萍!我的…”
满腔血涌上了脑门,握枪的手颤抖起来,前旋起了无数金,仿佛倾下了满天繁星。也在哆嗦,杆发。若不是依着那株的树,他也许会倒下来。
一发腥的气味钻了他的鼻翼,他恶心得直想呕吐。
他痛苦地闭上了睛。
他依着树又站了一会儿。
幻梦突然破灭了,圣像被污秽包裹了,太掉了溢满粪的臭坑,一个浪漫的故事完结了。
晚了,晚了,什么都晚了。郝老四对他的启蒙晚了,他自己行动得晚了。情这东西,原来是这么简单!只要一个勇敢的动作,就可以解决一切。
他真傻,真傻…
他压儿不是个男汉。
耳边又一阵响动,尚武从地上站了起来,他透过芭蕉叶的空隙,看到了尚武宽大的背,背上冒着气,仿佛刚刚从浴池里来,一些毒蚊在绕着脊背飞,脊背上有几块被蚊虫叮咬后抓的烂疮。
尚武丑恶的脊背,勾起了他辣辣的梦想,握枪的手情不自禁抬了起来,枪瞄向了那脊背的右侧。
心灵一个雄的声音在吼叫:
“开枪!开枪!打死他!”
“不!不!这太卑鄙了!太卑鄙了!你齐志钧凭什么打人家的黑枪?凭什么?你曲萍,曲萍你么?、人家的是另一个男人!你打死了她所的男人,便能得到情么?,是牺牲,如果你真她,就应该尚的牺牲,这才是伟大的人!”
他抗拒着那个蛮横的雄的声音。
那个雄的声音愤怒了:
“这全是虚伪骗人的胡说八!开枪!开枪!打死他,也打死她!你得不到的,他不该得到,她更不该得到!他们活该灭绝!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占有,不能占有的,就该通通毁灭掉!”
他的心颤栗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中汪泪来,泪模糊了双。前的脊背变得恍惚起来,后来,脊背消失了。他摘下镜,抹去了中的泪。
看到镜时,不由地又想起了那个男人的好,手中的枪举不起来了。
这时,尚武已在穿衣服,一边穿,一边对曲萍说:
“萍,从今开始,咱们就是夫妻了,咱们一定要活得像一个人似的,到印度休整的时候,再补行一次闹闹的婚礼,好吗?”
曲萍却在哭,呜呜咽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