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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虎狼凶借机康熙大帝发难皇恩浩(3/3)

可他格耿直,又实在忍不住,便对封志仁说:“好嘛,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河治不好,治河的人便该扔河里去喂王八。河治好了,把淤来的田地卖给田主,又说我们是霸占民产的贼人。反正,怎么都是错,左右都是死,我看,谁也别来治河了。坐在家里饱终日无所用心,玩痛快了,玩腻了,站在别人后,挑挑病,找找刺儿,写上几篇弹劾文章。这样,官就可以越越大,名声也自然会越来越,嗯,这倒不错。”

陈潢的这几句牢,都被居中坐的钦差伊桑阿听见了。伊桑阿临京时,康熙再三嘱咐他,要谦虚待人,不可盛气凌人,要有宰相的度量,不要斤斤计较。可是,这伊桑阿却是个心傲的人,盛年得志,了尚书,又当了钦差,有了代天巡行的资格。如今,在大广众之中,竟被一个白衣书生讽刺、挖苦,他能受得了吗?便立时发作了:

“哦?!足下何人,为什么这么大的气啊!我刚才不过是奉命问一问这件事,谁说靳辅是霸占民产的民贼了?国家钱治河,为的是就是造福百姓,淤的田地,发还原主,难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见事情闹大了,陈潢不能让靳辅代自己受过,反正他一无牵挂,便也豁去了,站起来说:“回钦差大人,学生姓陈名在。国家连年用兵,国库空虚,皇上在此极端困难之时,将治河大事,与靳大人总督,我们既在靳大人手下办事,敢不尽心尽力?钦差大人刚才所言,虽没明说靳大人是霸产民贼,但意在言中,谁能听不来。千百年来,黄河患频仍,治河中整来的淤地,至少也是前明留下来的,早已几经易主,而且地界难分,就是有主之田,在修河时,他们一不钱,二不力,难国家钱,从黄河之中夺地来,不该归国家所有吗?难让田主钱赎回他们应得之田,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跟着钦差来的随员崔雅乌一听这话就坐不住了。前些时,他曾上折弹劾靳辅,说靳辅任用妖人,不遵古法,了半个国库的银,还没把河治好,被康熙申斥了一顿,批他了个“泥古不化,荒谬至极”他心中不服,更恨这个无官无职的书生陈潢。便忙起来开质问:“照陈先生这么说,国家捡了百姓的银钱,也该不还了,是吗?”

这话问得简直是不不类,靳辅听了觉得又好笑,又可气。心想,这崔雅乌是个专门找碴的人,得把他的气焰给打下去,不然的话,不但说河工霸占民产的罪自己担不起,而且,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再夺淤地来,还不得让当地的土豪劣绅给抢光了吗?想到这儿,便冷冷一笑说话了:“崔大人,你可知,这些田地可不是国家白捡的,是了半个国库的银换来的。这就好比,前明是李自成灭的,而我大清又从李自成手里夺回了天下,这是上天把华夏圣主之位赐于我大清。如果照崔大人的说法,难皇上不该坐这个天下,倒要拱手奉还给朱明王朝吗?”

靳辅此言一,在场的人全痴呆呆地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接才好。怎么了?用句现代词来说,靳辅是上纲上线了。好嘛,这么大的题目,谁敢正面回答呀,不你说什么,都有欺君灭祖之罪。

钦差大臣伊桑阿到底聪明一,尴尬之中,忽然转了话题:“哎——今天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见于成龙啊!”一个戈什哈上前跪下禀:“回钦差大人,于观察病了,寒不退,不能起床,所以没来迎接钦差。”

“哦,罢了,我说靳大人,萧家渡决之事,关系重大,你打算怎么善后呢?”

靳辅知,这报复上就来了,可既然钦差大人问话,也不能不答呀,便上前一步躬回答:“下官已上表如实奏明灾情,请皇上降罪,并愿以全家产,赔偿决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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