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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满脸堆笑地答:“嘿…回十三爷,今儿个,咱们总任爷来,才破了一回例。任爷还吩咐下来,说十三爷瞧上了咱们这儿的兰姑娘,叫小的们小心候着十三爷呢。爷请坐在这儿稍等,才这就去叫阿兰姑娘。”
众官员个个都是人,一看这架势,谁还在这儿找钉碰啊。太既然许诺了十年还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匆匆地叩行礼,全都退去了。太胤礽转过来要训斥胤祥,可是一看,胤祥气得浑颤抖,拉架要叫真儿。太心里清楚,十三弟是个二百五的脾气,这差事又是奉了父皇之命的,把这个小老弟急了,他上父皇那儿告上一状就麻烦了。话没,语气先变了:
胤祥听了这个气呀!好嘛,皇阿玛圣谕刚下,我和四哥、施世纶一大帮人忙活了这几年,让你太一句话全给掉了。他们自己才要宽限五年,你倒好,一下许了个十年为期,这不等于不还吗?好人你太全落了,骂名倒留给我和四哥了。好好好,我老十三不了!想到这儿,胤祥把袍袖“啪”的一甩,大步向外走去,却被太叫住了:“胤祥,你给我回来!”
“哎——何至于那么严重呢?你呀,都让你四哥把你坏了。”
“哼!我不怕,愿怎么说,怎么闹是他们的事。我痛心的是办砸了父皇办的差事。太你瞧着吧,不半年,国库还得叫这帮人给掏空了。到那时,看你怎么填这个坑,又怎么向父皇代。”
胤祥怀着满腔悲愤,乎乎地走大堂,向施世纶等官员代了一句:“封印、封库,所有账目,都誊写清楚,造册呈御览。即日起,有什么事到我府上去问。我十三爷事是从不反悔的。”说完,门上,飞驰而去。
“太,今儿个是我老十三一人的主意,该罚该打我着,不四哥的事儿。你是太,这大清的江山将来是你的,该怎么办好。你就看着办吧!”说完,把太一人扔在这儿,转走了。
胤祥满腹疑虑地坐了下来。不一会,那个王八果然带着阿兰来了。几年不见,这阿兰越发落得灵,刀裁鬓角,刘海蓬松,眉目如画,步履轻盈,她手抱琵琶,款款地走上前来见礼:“婢阿兰,请十三爷吉安。”
他本来是要面见父皇,说一说心中的郁闷的,可来到西华门外一打听,皇上自上午和武丹一起,至今尚未归来。哦——上午父皇去至今未归,那就是说,太并没有见到皇上。这么说,刚才太在那一通发作,并非自皇上的主意,而是太自作主张了!好哇,这样的大事,太一不请旨,二不和四阿哥和他老十三商量,一下往后推了十年,造成这前后松的局面。皇上要雷厉风行,一清到底,而太却故意放松,把罪责全推在他老十三和施世纶上。自己躲了清静,买了人心,还说是为了“将来江山稳定”唉?这算什么理呢?闹到如今这个局面,父皇不在,太又把话说去了,我,是违了太令旨;不,自己落了骂名,连累了施世纶等正直无私的大臣,还辜负了父皇的谆谆嘱托。父皇当着大臣的面,亲称我为“拼命十三郎”可我,能跟太拼命吗?四哥那里,我已有言在先,不能牵涉他了,要保住他。如今,满肚的冤屈又向谁去诉说呢?
胤
不要计较了。各位所欠国库的银,是一定要还的,因为这是圣旨。不过,你们也都有难言之隐。这样吧,今天我和大家约定,咱们以十年为期,全清还,大家以为如何呀?”这些欠账的官员磨磨蹭蹭推托耍赖,无非是要个三五年的宽限期,谁知太一张就许了十年。太此话一,全场腾。欠债的官员们齐声呼:“太圣明,太恩德,有太为我们主,才等肝脑涂地,也要为太分忧。”
胤祥一边漫步向里走,一边问:“哦,这不是八爷的戏班吗,怎么还接客呀?如果八爷他知了,你们还想要命吗?”
这谪仙楼,是八阿哥胤禩钱办的一家青楼院,由任伯安经。如今,九爷让任伯安从江南采买的几十个妙龄女,正在这里接受调教,准备呈八爷。青楼馆的王八们,个个都是猴、贼。坑蒙拐骗、见风使舵,他们什么不会呀,一见胤祥来到面前,连忙上前献殷勤:
“唉,十三弟呀十三弟,你怎么这样莽撞呢?看吧,到不了明天,这事儿就会轰动京师。那些个御史们里还要挑骨呢。你这一闹,不等于把带把儿的烧饼给人家了吗?”
胤祥越想越气,越想越伤心。忽然,他想起了四哥给他的那张空白的抬籍文书,既然公事办不成了,何不乘此机会去见阿兰,了却心的这件夙愿呢?于是他扬鞭,来到了阿兰学艺卖唱的谪仙楼。
“哟,这不是十三爷吗?才给您请安了。快,您老请,才叫人来给十三爷唱曲、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