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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害忠良重传假旨祝眉寿载赐(2/2)

门公报:“启爷:各位功勋千岁们送寿礼,亲来拜寿。”海爷:“有请!”孙凤即立起辞行,海爷留不住,送。转各功勋,多是蟒袍玉带,厅拜寿。海爷再三不敢,各人:“本藩奉皇上旨意,带同五军提督、总兵各武职拜寿。”海爷:“岂敢!既蒙列位千岁下降,老夫特备酒一杯奉敬。”

忽报:“搜宝钦差陈爷、周爷在外要见。”海爷闻报大悦,忙说:“请见!”陈、周二人见,礼毕坐下。两人便把前日情由,细细明。海爷大喜,叫取国宝观看,果是外国稀奇之宝。今有四宗国宝,不怕贼腾空飞去。吩咐备酒。二人:“门生今日初回,不知恩师寿诞,未备贺敬,另日补过。请问老师,这四宗国宝,还是今日奏驾,还是明日奏闻?”海爷:“二位贤契,老夫刻有要事,万难迟缓,俟办完日再。”

忽报圣旨到,太监孙千岁领旨意一、寿礼十二,前来拜寿。海爷忙摆香案跪下,听宣读诏曰:“耳目官海瑞,乃是皇考恩官,保驾三朝,匡扶社稷,实为有功。今恩官寿诞,朕特命司礼监孙凤赍旨到寓,赐恩官龙凤烛一对,寿面千条,大红五爪蟒绣龙袍一件,羊脂白玉带一条,霞帔一副,凤冠一,御酒一坛,御宴一席,龙剡杖一条,寿糕成盘,寿桃两盒。钦哉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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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饮三巡,又报:“圣旨到!”海爷重又迎接厅堂,宣诏曰:“海恩官,忠臣不可无后。今幸有嫡位接续宗支,特授刑员外郎之职,明日现任见驾任事。钦哉,谢恩!”海爷接过圣旨,文武百官见半日之间,皇恩叠叠,无不啧啧称羡,独有张居正心中不快。须臾宴罢。各官辞去,海爷便预备来日京之事。

这里方才献酬酢,忽报:“太后老娘娘懿旨到!”海爷忙排香案迎接。只见太监李登手捧懿旨,四个内监各捧描金盒一只,直上大堂。海爷俯伏阶下,李登宣读诏文:“海老卿三朝元老,先帝恩官,忠心为国,有功社稷。今乃八旬寿诞,赐卿玉如意一柄,百绣袍一袭,玉带一条,霞帔一件,命李登代贺千秋!”海爷叩谢恩毕,接过懿旨,收过礼。李登辞别,海爷留住饮酒。

未知海爷有何要事,下回分解。

海洪禀:“杜老爷同杜夫人送寿礼,同来拜寿。”海爷抬起来,见他二人来。杜爷:“老师、师母请坐,受门生夫妇拜祝千秋。”海爷忙称:“不敢!有劳二位。”拜罢,杜爷:“请师母、世嫂、世妹,同到后宅。”海爷:“极好的。元老今朝作主,接待客官。”杜爷:“不用老师费心。门生已经吩咐总:东厅接待文官,西厅接待武官,中厅接待公侯驸伯。调三班戏伺候。”海爷:“劳元老费心,老夫妻委实不安。”

厅堂上正在言谈,门上又报:“启老爷:姑爷同大相公到!”海爷:“请。”郎舅二人步上厅堂,:“爹爹,孩儿来了。”家人铺上细毡,请大娘过来,夫妇双双拜了四拜。姑爷吕端同小上前:“岳父大人在上,愚婿叩贺,望岳父大人寿同日月。”海爷:“请起!”

宾主正在酬酢,门公又报:“张太师送礼前来!带同各位大人、五府六、九卿四相各文官拜寿。”海爷连忙位,接至东厅。都是九卿六、翰林科。张太师:“海刚老,老夫奉圣旨带同列位拜寿,请刚老上坐。”海爷:“岂敢!”太师:“刚老,这老夫是奉皇上特,老夫怎敢有违皇上旨意?刚老上坐。”海爷:“既蒙恩典,只常礼吧。”各官一同跪下,海爷忙陪跪下。各官拜完。海爷:“请老太师同各位大人,奉敬一杯酒。”众人:“多谢!当时三饮酒,演唱戏文,鼓乐喧天,笙箫动地。

呵,老夫人,下官一世,家徒四,怎好屈抑于他?”太太:“妾亦曾与三叔、三婶及,奈他志立甚,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家宦族名门,安可无后?’立意要妾依从。”

海爷谢恩毕,孙凤开言:“海老先生请坐,待咱家拜个寿。”海爷:“千岁,这个海瑞不敢当!”孙凤:“咱家是奉旨而来,代圣上拜寿,怎敢有违?老先生坐了。”孙凤跪下,海爷连忙也跪下,对拜四拜。旁边走过郎舅二人,齐声:“老千岁在上,晚生们也要一拜!”孙凤:“不敢!海老先生,这二位是何人?”海爷:“老千岁,这是老朽的承继小儿,前科贤书。这是小婿吕端,先帝榜,告养在家。”孙凤:“吓,原来一位是天门生,一位是一榜元,今日又会,失敬了!”海爷吩咐中厅排酒,搬演戏文。

各人序爵位坐下。海爷又请提督、总兵西厅饮宴。

海爷陪酒未及半刻,又报:“正娘娘懿旨到。”海爷忙排香案,重来接旨。太监李保捧了懿旨,带同四个小太监,手捧金盒,直大厅,开读诏曰:“海卿乃是先帝恩官,有功于社稷。今乃八旬寿诞,赐卿龙凤绣旗一对,哀家御手亲绣‘忠心贯日’四字。又赐黄金四锭,大珠十粒,绣龙蟒袍一件,命李保代贺千秋。”海爷谢恩毕,接过懿旨,收过礼。李保辞别,海爷慌忙留住饮宴看戏,海爷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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