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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相(4/4)

传的东西时间一长,那么谈起来就简略了;近代的事情,谈起来才详尽。简略的,就只能列举它的大概;详尽的,才能列举它的细节。愚蠢的人听到了那简略的论述就不再去了解那详尽的情况,听到了那详尽的细节就不再去了解它的大概情况。因此礼仪制度便因为年代久远而湮没了,音乐的节奏便因为年代久远而失传了。

凡是说的话不符合古代圣王的德原则、不遵循礼义的,就叫邪说,即使说得动听有理,君也不听。效法古代圣王,遵循礼义,亲近有学识的人,但是不喜谈论圣王,不乐意宣传礼义,那也一定不是个真诚的学士。君对于正确的学说,心里喜它,行动上一心遵循它,乐意宣传它。所以君一定是能言善辩的。凡是人没有不喜谈论自己认为是好的东西,而君更是这样。所以君把善言赠送给别人,觉得比赠送金石珠玉还要贵重;把善言拿给别人看,觉得比让人观看礼服上的彩纹还要华;把善言讲给别人听,觉得比让人听钟鼓琴瑟还要快乐。所以君对于善言的宣传永不厌倦。鄙陋的小人与此相反,他们只注重实惠,而不顾及文采,因此一辈也免不了卑陋庸俗。所以《周易》说:“就像扎住了的袋,既没有责怪,也没有赞誉。”说的就是这迂腐的儒生。

大凡劝说的难是:怀着极其崇的思想境界去对待那些极其卑鄙的人,带着最能将国家治理好的政治措施去接那些最能把国家搞的人,这是不能直截了当达到目的的。举远古的事例容易于谬误,举近代的事例容易于庸俗,善于劝说的人在这中间,必须到举远古的事例而不发生谬误,举近代的事例又不显得庸俗;说话内容要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变动,随着世俗的变化而抑扬;是说得和缓些还是说得急切些,是多说一些还是少说一些,都能适应情况,像阻拦的渠坝、矫正竹木的工那样控制自己;婉转地把所要说的话都说给了对方听,但是又不挫伤他。

所以,君律己像木工用墨线来取直一样,待人像梢公用舟船来接客一样。用墨线似的准则律己,所以能够使自己成为天下人效法的榜样;用舟船似的怀待人,所以能够对他人宽容,也就能依靠他人来成就治理天下的大业了。君贤能而能容纳无能的人,聪明而能容纳愚昧的人,博闻多识而能容纳孤陋寡闻的人,德纯洁而能容纳品行驳杂的人,这叫兼容并蓄之法。《诗》云:“徐国已经来顺从,这是天的大功。”说的就是这理啊。

谈话劝说的方法是:以严肃庄重的态度去面对他,以端正真诚的心地去对待他,以定刚的意志去扶持他,用比喻称引的方法来使他通晓,用条分缕析的方法来使他明了,情、和气地向他输,使自己的话显得宝贵、珍异、重要、神妙。像这样,那么劝说起来就往往不会不被接受,即使不去讨好别人,别人也没有不尊重的。这叫能使自己所珍重的东西得到珍重。古书上说:“只有君才能使自己所珍重的东西得到珍重。”说的就是这情况啊。

一定是能说会的。凡是人没有不喜谈论自己认为是好的东西,而君更胜过一般人。小人能说会,是宣扬险恶之术;而君能说会,是宣扬仁。说起话来如果不符合仁,那么他开说话还不如他沉默不语,他能说会还不如他笨嘴拙;说起话来如果符合仁,那么喜谈说的人就是上等的了,而不喜谈说的人就是下等的。所以合乎仁的言论是十分重要的。产生于君主而用来指导臣民的,就是政策与命令;产生于臣民而用来效忠于君主的,就是建议与劝阻。所以君奉行仁从不厌倦,心里喜它,行动上一心遵循它,乐意谈论它,所以说君一定是能说会的。辩论细节不如揭示绪,揭示绪不如揭示固有的名分。辩论细节能明察秋毫,揭示绪能明白清楚,固有的名分能治理好,那么圣人、士君分就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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