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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效(6/7)

略地效法古代圣王,这足以扰天下;杂举荒谬的学说,不知把实践礼仪放在首要地位,把记诵《诗经》《尚书》放在次要地位;他们的衣冠、行为已经和世俗相同了,然而不知厌恶自己;但还不知厌弃它们;他们的言论,已经和墨没有什么不同了,然而并不能明显的区分;他们靠捧先王欺骗愚蠢的人,从而获得衣,得到一积蓄足以糊就得意洋洋;顺从显贵的人,侍奉他们的亲信小人,捧显贵者的座上客,心安理得的作他们的仆,而不敢有其他任何志向,这人就是庸俗的儒士。效法后代的帝王,统一制度,推崇礼仪而把《诗经》《尚书》降到次要位置,他的言行已经基本符合基本的法规的要求了,然而他的智慧还不能解决法度和教育没有涉及到的问题,以及见闻所没有达到的事,即使有智慧还不能类旁通;知就说知,不知就说不知,对内不欺骗自己,对外不欺骗别人,据这观念而尊重贤人,敬畏法度,不敢怠慢,这人即为雅的儒士。效法古代的圣王,总括礼义,统一制度,据不多的见闻把握很多的知识,据古代的事情把握现代的事情,据单一之事推知世间万事万,如果是合乎仁义的事,即使在鸟兽之中,也能如同辨别黑白那样把它辨认来;奇特的事情,古怪的变化,从没有听过,也不曾见过,突然发生了,也能拿礼义来应对,而没有什么疑惑与惭愧,张扬法度来衡量它,就像符节一样完全相合,这就是大儒。所以,君主用庸俗的人执政,那么万乘之国也将被灭亡;任用庸俗的儒士执政,万乘大国也仅能保存;用雅的儒士执政,千乘之国家就能保平安;任用大儒来执政,即使是百里之地的小国,就可以保持长久,三年之后就可以统一天下,各国诸侯都来称臣;如果任用大儒治理万乘大国,就会政令布施,国家安定,很快就可以名扬天下。

不听不如听到,听到不如亲看到,看到不如知,知了不如亲自实践。到知行合一达到极致了。通过实践,就能明白事理,明白事理,就能成为圣人。圣人,把仁义作为本,恰当的判断是非曲直,言行一致,丝毫不差,这并没有其他的窍门,就在于把学到的知识切实地付诸实践。所以听到而没有亲看到,即使听到的很多,也必定会现错误,看见了却不知,虽然记住了,也必有错误;知了却不付诸实践,即使知识很多,也将会陷困境。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即使对了,也不是仁,把偶然当作本方法来事,这样一百次就会失败一百次。

所以,人如果没有老师的教导,不懂得法度,如果有智慧,就会盗窃的事情;如果有勇气,就会抢劫;如果有才能,就必定会作;能够明察,就会发表奇谈怪论;如果善于辩驳,就一定会虚妄诡辩。但有了老师的教导,如果懂得法度,有智慧,就能很快显达;如果有勇气,就能很快变得威武;如果有才能,就能很快取得成功;如果能明察,就能很快通晓事理;如果善辩,就能很快判断是非。所以,有老师的教导和有法度,就是人们最大的的财富;反之,没有老师的教导和没有法度,就会成为人们的灾祸。

没有老师的教导,不懂得法度,人就会任而为;如果有老师教导,懂得法度,就会重视学习的积累;而老师的法度本也是通过学习的积累得来的,不是先天有的,它不能独立地治理自己。本,不是我们后天所能造成的,但是本却可以加以改变;积累,不是我们先天所有的,却可以造就。风俗习惯可以改变人的思想,长久地受风俗习惯的影响,就会改变人的本。只要专心致志,不三心二意,就能通于神明,与天地相参同了。

所以,泥土堆积起来能成为山,细汇积起来能形成大海,一天一天的积累就叫年,最的地方是天,最低的地方是地,宇宙中上、下、东、西、南、北六个方向称为极,普通百姓积累善行,达到完的程度就可以成为圣人。那些必须努力才能有所收获,不断实践才会成功,不断的积累才能提,最终达到完就能成为圣人。所以,圣人就是普通人的善行日积月累的结果啊。人们积累锄草耕田的经验就成为农夫,积累起砍削的经验就成为木匠,积累贩卖货的经验就成为商人,积累礼义的经验就成为君。工匠的儿继承父业,城里的人安于他们的职业。楚国有楚国的风俗习惯,越国有越国的风俗习惯,中原地带有中原地带的风俗习惯。这些都不是先天的本,而是后天积累、磨练的结果啊。

所以,如果人们行为谨慎,认真地对待风俗习惯,德行的修养和磨练,就能成为君了;如果放纵情,不努力学习,就会成为小人。成为君,就能经常安泰、荣耀;成为小人,就经常遇到危困、耻辱。没有人不希望安泰和荣耀和厌恶危困和耻辱的,但是,只有君才能得到自己所喜好的,小人就只能每天招致他所厌恶的。《诗经》上说:“对于这么多贤良的人,并不招致他,任用他;对那些狠毒的人,你却照顾他、看重他。人民想要反抗,难甘愿受残害。”说的就是这个。

人的类别是:思想上总是偏私,却总希望别人认为他大公无私;行动肮脏卑鄙,却希望别人认为他有修养;自己浅陋又无知,却希望别人认为他聪明,这是一般人的想法。思想上摒弃私心然后才能公正;行动战胜情,然后才能品德尚;有智慧而又虚心好学,然后才能有才智,到这些,可称为小儒了。思想上安于公正,行动上安于善良,拥有智慧,又能通晓各类事务的法则,这样就可以称为大儒了。大儒,可以担任天边的三公;小儒,可以担任诸侯的士大夫;一般民众,就只能工匠、农民、商人了。礼制,是君主衡量群臣等级优劣的标准,这样就把人的等类全包括在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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