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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情义和主义(2/2)

至此,贺龙确实搞清了陈图南的真面目和全罪行,才报请武汉国民政府,请予判陈图南等三人死刑。

柏家厚见信后,始而惊愕,继而大受动,对那幕僚慨然表示:“请转告贺师长,他如此宽宏大量,不计私仇旧怨,家厚敢不竭尽全力以效犬之劳?家厚一定不负师座委托!”

就在贺龙沉间,几名旅长已愤然声:“柏家厚是师座的杀父仇人,恨不能把他抓住活蒸了,哪里能够去请他…”

云曾经跟随贺龙参加泥沙暴动,是最早举义的一个,但后来背叛革命,投靠军阀,鱼百姓,结果被贺龙杀了。贺占卿是贺龙的侄儿,追随贺龙参加革命,立有战功。但后来背叛主义,欺压百姓,贺龙命一位排长带着士兵抬一棺材去决了侄儿贺占卿。

该杀的要杀是一牺牲,还容易到。该杀的不能杀,甚至还要重用,这个牺牲就更大也更难到了。

“不,”贺龙将手一摆,定下决心“为国办大事,个人私仇不能计较;孙中山委任我为建国川军第一师师长,授我中将衔,我在就职仪式上刚讲过,龙当激励保国卫民之素志,以尽义务于国家。现在秣厉兵准备北伐,怎能以个人私仇影响国家之大事,先生之主义?”

可是,陈图南等一伙,不但反对革命,而且要拉走队,并且玩谋杀贺龙。就是在这情况下,贺龙也没有上“捕人”“杀人”他仍请陈图南到司令来,真诚地同他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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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家厚是贺龙的杀父仇人。贺龙惟一的弟弟贺文掌才十五岁,就被柏家厚捆在甑里活活蒸死了。

陈图南错误地认为贺龙的真诚是境凶险,心生怯意,要看风转舵了,趁机游说:“只要你拥护蒋总司令,回手打共产党,打这个武汉国民政府,不但可以当中央委员,江西省政府主席,他们还答应扩师成军,立许你三百万大洋!”

柏家厚几经努力,终于把这支队伍拉过来,跟随贺龙一参加北伐。贺龙就派柏家厚当团长,带领这支队。

贺龙是有名的孝,他同父亲贺士情极,这不仅是由于血缘之亲,而且有共同的追求,多次一起举义,拥护孙中山,反对袁世凯,反对北洋军阀。贺士就是为了协助贺龙扩充靖国军,带着贺文掌赴澧县购买枪弹时,遭柏家厚袭击中弹亡。像人们常说的那样:杀父之仇不共天。

贺龙急问:“是谁?”“柏家厚。”

那是1925年初,贺龙率领队驻澧州,准备北伐。

一天,贺龙与贺敦武、谷青云等麾下几位旅长及陈图南、严仁珊等幕僚议论扩大北伐队伍的问题。谷青云说,澧州一带活动着一支民间武装,有几百条枪,要是能招拢来,可以壮大北伐队伍。

这话一,屋里顿时静下来。贺龙着雪茄烟,垂下帘若有所思。

可是,贺龙周围没有谁同这支队伍的熟识,找不合适人去活动。有位幕僚犹豫:“有个人能把这支队伍招来,只怕师座不肯用。”

说罢,贺龙便给柏家厚写了一封亲笔信,派一位幕僚去找柏家厚。

统帅的本来就是一个军,被汪卫、唐生智整编成独立十五师,目的是削弱贺龙领导的队,现在要打吴佩孚和张作霖,还得以贺龙的队为主力,不得不恢复其军的建制。陈图南、柏文忠一伙以为夺得兵权,投靠蒋介石“老资格”陈图南当军长当然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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