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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4/10)

明他是汪亦适劝说过来起义的,那么现在他仍然不能这么说,将来也不能承认,否则就是对党隐瞒事实真相,否则就是不老实,否则就是贪天之功为己有。就这一念之差,导致他矢否认他是汪亦适劝说起义的,从而也使汪亦适有难辩。

将错就错,一错再错,短错扯长错,小错酿成大错,终于不可收拾了。终于,现在麻烦了。既然要重新登记,重新审查,重新甄别,那么这段历史会不会被挑来重新说起,汪亦适会不会持?假如舒云舒、郑霍山、李开基等人都给汪亦适证明,假如共产党真的采取心理战术,或者严加审讯,他会不会把持不住说了真话,把那件事情的本来面目说去?一旦说去,他即便不被扣上欺骗组织的帽,也一定会落个卑鄙小人的下场!程先觉的神苦难从此就开始了。

过了几天,又有消息传来,李开基并非自杀,他和另外一名被俘在训的原医科学校少尉见习医官当真接到大别山匪特的拉拢信,也确实萌发了潜逃的念,结果被察觉。在李开基和这名医官潜逃的时候,皖西公安机关将计就计,联系队暗地跟踪,击毙六名特务,其中包括潜逃的那位医官学员,抓获两名,李开基已移司法机关审判。

郑霍山的问题属于另外一个质,他是因为屡次写信揭发——实际上多数是莫须有罪名——楼炳光,终于被侦破,郑霍山的问题定为“破坏劳动改造,企图搅浑,以视听”他被司法机关收审是不错,但是没有审大的问题。他说学习班太枯燥了,他不堪忍受天天脱砖坯的生活,他想有娱乐活动,反正楼炳光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看看他的笑话,看他日复一日汗浃背地脱砖坯,权当看大戏了。据说司法机关很恼火,指责俘虏学习班半年的教对这个人基本上没起作用,下一步只能劳教了。

肖卓然听说郑霍山要被劳教,十分惊诧,因为上次在三十里铺,虽然郑霍山怪气地跟大伙胡搅蛮缠,但是凭肖卓然对他的了解,其实他是外,他以不合、不妥协的外衣掩盖他的虚弱。郑霍山这个人并不像他表现得那样一切都不在乎。他在乎得很,他最在乎的,一是面,二是台阶。

一个月前肖卓然组织了一支庞大的队伍到三十里铺去看望郑霍山,可以说是建设的。皖西城刚刚解放,各关系错综复杂,从旧社会过来的,人与人之间彼此戒备隔,包括丁范生在内的很多人都没有想到,肖卓然会带着那么多人去看望一个表现并不好的原国军见习医官。但是肖卓然就是去了,而且不是偷偷摸摸,是大张旗鼓,并且请郑霍山吃了一顿饭。这件事情本就是一个耐人寻味的话题,持各看法的都有。有的认为肖卓然虽然当了解放军医院的领导,但是旧的习气还没有克服,上有国民党江湖的派,毕竟于国军医科学校嘛!也有人认为,肖卓然在这时候向城工要对郑霍山加思想政治工作力度,拯救一个迷路的人,了这个青年政治工作者的远见卓识,了一件意义远的事情。还有人认为,肖卓然此举是哗众取,争取人心。

丁范生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与众不同。他关心的是,这个郑霍山是不是真像人们传说的那样,是原国军江淮医科学校数一数二的才生。他现在需要人才。至于说郑霍山此人思想顽固,对解放军成见甚,丁范生统统不在乎。丁范生的理论是,这个人只要有用,就搞过来用,我们共产党人什么人改造不了?笑话!我们的小米加步枪能把国民党的八百万军队都打得稀里哗啦,还改造不了一个郑霍山?那不是太从西边来了!

肖卓然曾经详细地汇报过郑霍山的情况,信誓旦旦地向丁范生保证,这个人并无罪恶,实际上是一个在政治上没有太大追求的人。他的问题主要是格上的,过于自信,刚愎自用,而且极其自尊。只要给他台阶,下上功夫,总有一天,他会就坡下驴,对于新政权的医疗事业有益无害。争取过来了,就多一份力量;放任不,就多一份麻烦。

留用人员要重新登记,不是讹传。没过多久,军会果然来了文件,传达到县团级以上,要求各行政门、机关团、事业单位、厂矿企业行一次全面普查。重新登记的人员包括旧政权、旧军队遗留的公职人员。所谓重新登记,是官方语言,其实就是政审。其内容包括审查、甄别、外调,重新登记的对象包括主动归附新政权的人员、起义人员和投诚人员。如此一来,程先觉也在重新登记之列,汪亦适自然更是必过此关,关于发展程先觉和汪亦适党的计划,还没,便被扼杀在萌芽之中了。程先觉必须说清楚的内容包括历史表现、家背景、起义的思想动机、起义见证人、起义过程等。说并不过分,这些都是一个真正的起义者能够说得清楚的,但是程先觉在政治谈过话之后,还是到了很大的压力。本来,他已经被理所当然地划到了起义者的行列,并且顺理成章地享受了将近半年起义者的待遇,差儿就被发展为党员了,没想到祸从天降,转之间就成了被审查对象,他完全没有思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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