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沉声:“我就是这个主意,如果你无法使满天云相信,我就讨个差使,把你送到白狼大寨去,藉这个机会见到苗金,给她一枪,这是唯一见到她的办法,因为她太狡猾了,轻易不肯来见人的!”
苗银冷笑:“你倒是打的好主意,你以为押着我去,她就会见你吗?”
孙二娘冷笑:“我想她会见的,因为她有很多事情是不愿意让人知的,只要我递个话去,她一定会见我,银,我为这件事捉摸很久了,现在你背叛白狼大寨,刚好是个机会,所以我不会放过你了!”
苗银沉着地:“你为了对满天云忠心,我又为的什么呢?满天云对我可没什么,我无须那么忠心吧!”
孙二娘:“因为你背叛了白狼大寨,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方法,否则你绝难逃苗金的追杀,她那个人横起心来是六亲不认的,因为你是她的妹妹,她尤其要决了你,来向其他的人表示她的大公无私,只有让满天云信了你,满天云会保护你,或者让我杀了苗金,你才能活!”
苗银哈哈大笑:“你想得太了,我既然豁了去,要脱离白狼大寨,还会在乎生死吗?”
“你不肯跟我走?”
“当然不肯,我姊姊不是好人,满天云也不是好人,我要脱离白狼大寨,为的是想摆脱这血淋淋的生活,我为什么要帮他去对付我姊姊呢?”
“你不走也不行,因为你的命在我手里!”
苗银脆坐了起来:“你可以杀死我,却别想我跟着你走,有你就开枪好了,不过杀了我,你也活不了,贺小娥,瘦麻杆儿跟范五都不会放过你的!”
孙二娘见她不在乎生死,倒是没了主意,见苗银打算坐起来,急得把枪往前一伸,压住了她:“银,你别我再开枪,我真会杀人的!”
“我知你会,你把自己卖给了满天云那个狗杂,还有什么不敢的,可是你想拿我来效忠满天云却不到,因为你是满天云的人,不至于向白狼大寨去告密,所以你还有一条活路,跟我一起到前面去,把话说开了,各走各的路,否则你也活不成,葫芦娘是天风牧场的人,我们现在也归向天风牧场了,你如果杀了我,谁都饶不了你!”
孙二娘似乎呆住了,怔了片刻才:“银!你一定不肯跟我走也就算了,可是有一件事,我向你问个明白,今天来的那个小伙是什么人!”
“祁少爷,天风牧场的少场主!”
“他吗一个人到大漠上来!”
“祁大爷遭了人家的暗算,他是来访查凶手的!”
“祁云程的儿是个绣枕,还能得了这个?”
“哼!那你可错了,这位少爷外表看起来斯文,骨里却明得很,他的手你也看见了!”
“看见了,好像跟传言中的大不相同,他真是祁云程的儿,你不会看错吗?”
“我没见过少爷,可见过祁云程大爷,他们父俩长得很像,再说葫芦娘总不会认错了人吧!”
“那就一定是了,那些探消息的人简直是混球,居然把他说成个什么都不懂的公,他探明凶手了吗?”
“探明了,现场留下了凶跟证,一查就知了!”
声音来自另一方,两个女的都为之一怔!
苗银听是祁连山的声音,忍不住一阵惊喜,脱叫:“少爷,我知您一定会在附近的,您怎么到现在才摸了来,别来,这个婆娘横得很!”
但是祁连山却从草堆里钻了来,孙二娘神一变,她手上一支枪,却无法对付两方面的敌人。
不过,她发现祁连山也是赤手空拳,而且长相很斯文,心中自然而然地就把戒备的重放在苗银上,祁连山晃着一双空手,脸上仍是那笑嘻嘻的神情,朝着孙二娘:“这位大娘,你是满天云的人,我有一个问题请教,满天云暗杀我的父母,是不是他自己下的手?”
孙二娘一震,瞪大了睛:“你说什么?”
祁连山笑了一笑:“我的话说得很清楚了,你应该听得懂的,不过我可以再重覆一遍,满天云杀死我的父母,是不是他自己下的手?”
孙二娘的脸上了惊惶的神:“胡说,你的父母死于九尾蝎毒针,现场还留下了那块玉佩,这分明是玛尔乞米人下的手,玛尔乞米的玛尔莎女汗跟你爹有宿仇,这是她的报复手段,你怎么会缠到满天云上去了呢?”
祁连山微微一笑:“这是一很明的嫁祸之计,而且你们对先父的过去很清楚,所以才会安排下这个毒计,只是你们没想到一件事,就是我龙婶儿…龙婶儿你或许不知是谁,说葫芦娘你就知了?”
“知,刘家寨的人谁不知那个狐狸,老狐狸带着小狐狸,她怎么样?”
“她是我八叔龙天祥的妻!”
“这倒是新鲜事儿,天风牧场的上飞龙,龙老八居然会娶了这个狐狸,而且还让他在大漠上这个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