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真起来却是另一回事儿。”

苗银却摇：“不！你错了，除了那边的三个家伙外，这边连二拐在内十个人，可以说是少爷一个人对付下来的，就是那三个，也可以算在少爷的上，因为刘大姊也是为了怕少爷受到伤害，才有那勇气，我们说是为了保护少爷才显得勇敢起来，那只是尽我们的心，其实少爷不须我们保护，而我们都受了他的庇护才侥幸过来这一关，若不是少爷的设计得好，我们纵使能摆平了他们一半的人，但走了二拐，像魂不散似的钉在后面，我们绝难应付得了的，这还不说，十三太保情同手足，杀了他们一个，其他的人拼了命也会要报仇的，而且他们拼起命来，什么都不顾，那更为可怕！”

范五：“不错，十三太保已经换过一批人了，二拐原先的弟兄只有八个，也就是打阵的八小天王，跟在二拐边的四大天王是后来补上去的，他们是一次跟滇西的大风帮上了，折了四个人，二拐带着那八个人咬牙忍了两个月，等风声过了，他们才乔装易容，混了大风帮的总坛，然后才一起发动，见人就杀，一夜之间，血洗了大风帮总坛，杀了近两百人，犬不留，从此谁也不敢得罪他们，有时他们的人落了单，别的人不是吃不掉他们，可是想到了这一伙太难惹，才由着他们称王去，何况二拐又聪明，靠上了白狼大寨，就更没人敢惹他们了！”

小金铃儿：“是啊，我也一直在念着，娘平时教给我的那些，可是不行，枪声一响，我就慌了手脚，别说瞄准了，闭着睛就放了去，结果人在我面前三四丈，没有一枪打中了的，我才发现自己太差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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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五地叹了气：“今天我才承认一句话，女人是最胆怯的，也是最勇敢的人，她们面对着灾祸危险时，惊慌失措，胆最小，但是当她们而保护别人的时候，却是世上最勇敢的人！”

“这个我听见了，那也叫设计呀！”

小金铃儿又不懂了：“那时我也在旁边，可没听见他说什么呀，连一句话都没说。”

“那没什么，我只是想活下去不被人杀死而已，当我看见有人渐渐接近摸过来，就一直告诉自己，要镇定，要沉着。把平时练习的步骤，详细的想一下，然后再捉摸怎么样把对方引过来，引到最近的距离再开火。”

苗银轻叹：“我也不是稳得住，如果他是来杀我的，我恐怕跟你一样，也吓得下去了，我是怕伤了少爷，那时我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少爷，我只想到不能放他过去，一定要挡住他，所以我才能笔直地站着！”

“你明白了，我还是不明白！”

“我说话的时候，很想补上两枪的，可是少爷把我住了，朝我笑了一笑，用手指着一丛草堆，要我躲到那儿去，然后他就翻来，跟人家拼命搏了。”

“就在他要开始行动的时候，也是他放倒了两个人的时候，更在他冲去跟人拼命的时候！”

李光祖：“不错！我娘也说过，女人平时依靠男人保护，但是在最危险的时候，她们却能保护男人，二拐的十三太保横行一生，但是最后却毁在几个女人手里，少爷，这句话你可承认？先前在刘家寨，您的几手实在漂亮，可是刚才那一战，您可不怎么样了！”

那倒不是，我练了不少日了，是龙八教给我的，他要我来到刘家寨落脚，为天风牧场打听一下草原上的动静，自然也得教我几自卫的方法，枪一定要会使，而且要常练，但是光练会了放枪还是不用的，必须还要沉住气，不手则已，手就得放倒对方！”

刘老好苦笑了一声：“是的！龙八说了，枪是杀人的利，但是未必靠得住，枪儿杀人容易，手后挡不住躲不掉，可是一下把人轰倒了也不容易，而受了伤不立刻死的敌人是最可怕、最危险的，他告诉我这个绝招，不要慌，不要急，等人来到最近的距离，然后再对准额角上一枪，这样才是最安全最可靠的自卫防术。”

贺小娥：“你不差呀，最后你连发六枪，把那家伙前打成个蜂窝，虽然没把他打倒下去，可是若非你那六枪去他的杀气，银妹还不见得能收拾得了他！”

李光祖一竖大姆指：“刘大姊，你真行，不你平时练得多熟，但是临阵锋，还能如此的镇定，却实在难得。”

贺小娥：“银儿，那些都不说了，你说今天是少爷设计得妙，这又怎么说呢，少爷是什么时候定的计！”

贺小娥：“不错，我也在奇怪，我们的枪打空了，你的枪却一声不响，而且少爷跟人拼成那个样你居然忍住，我不知你在捣什么鬼！”

“昕以才要你专练轰人的脑袋？”

“那时我怕伤了银姊，心里一急，忘了自己的危险，所以站起来，手也不颤了，枪也稳了，谁知那是个木人，枪弹一颗颗在他前开红，他居然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把我吓昏过去，银姊，看来还是你稳得住，在那情形下，居然也不方寸！”

“娥姊，你怎么那么死心儿呢，如果我们把这几个家伙全放倒了，二拐还会过来送死吗？他第一次不明虚实，才上个大当，把手下的弟兄折了一半，知我们这边不是那么容易吃掉，下次的行动他还会那么大意吗

苗银笑了一笑：“他没说，是我说了一句，你还记得吗？我说少爷，您的枪法是怎么一回事儿，前两个都是一枪毕命净俐落，怎么后来都打不准了呢？”

“没捣什么鬼，其实用不着我补，少爷一个人也能把那五个家伙全都放倒下来的，而且我知少爷的枪还有三粒弹，用不着去跟人空手对搏的，就算是空手对搏，他的拳脚也比对方明，何至于的险状百，我把这些情形一想，终于明白了！”

刘老好：“不错，我也是一样，我一心三思只想着，龙八叫祁少爷来找我，是要我照应他的，我不能让人过去伤害他，就为了这原故，我才能不慌不忙！”

祁连山笑笑没有作声，贺小娥却：“不！少爷不糊，先前摸过来的五个，少爷一个人放倒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