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微微一怔，似乎对那个称呼到很新奇，加洛琳却很自然地一笑：“我叫你山好了，那是你的名字，现在我们是朋友了，对朋友连名带姓一起叫是不礼貌的！”

“你自己难也没有去探索过吗？”

他无法对这个女郎解释，只有男女双方在成为很亲密的侣之后，才可以用名字中的一个字去称呼对方，而且加洛琳在称呼这一个字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他又何必去把关系得那么复杂呢！

“慢慢来，一定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要想想看！”

然后老薛才告诉她，这三个人是他故意引来的，是三个无恶不作的越狱死囚，老薛引他们来，目的就是要考验一下她的自卫与应付外敌的能力，对她能够击倒他们，老薛很满意，但是她没有把对方死，老薛不满意，要她对以后所发现闯的人，绝对不能姑息！

“老薛会这么，因为他不愿想留下车迹，让你知他到过那儿，这样一来，你顺着车迹向前找，也不会知他是在这儿改，这就是他为什么要驾着空车回来，接上车痕的用意，他是有意让你知他在那儿离开的！”

加洛琳：“是的，那次实在很危险，老薛是从鹿迹与熊迹之中，还发现了我的足印才追上来的！”

“我知他不会在这个地方杀人，也不会把死人运到这里来，因为对岸就是产乌风草的地方，也是他酿制生命之泉的地方，他把此地视为十分神圣，说是如果附近有了死亡的尸，就会冲散灵气！”

“当然，你是说他每次背一个人，去到大石上？”

“那条河能否通去我不知，可是老薛要带六个不能行动的人，绝不能走那儿，就是驾鹿车也不行，因为鹿车上不了那块大石，而河是从大石下开始的，这儿的地势比湖面低，地下可能有暗，河是从地下冒来的，在那大石下面才开始成为河，他一个人过去还行！”

老薛教给她很多东西，却绝对不教给她男女之间的情与的，因为老薛知一个女孩情窦一开，是最容易失去理智与把持的，他之所以要设法引三个丑恶暴的男人，也是为了使加洛琳对男人心理产生一先为主的厌恶与愤恨，但是他却无法遏制一个在成长中的少女情怀，加洛琳在对祁连山稍微作了一番打量后，已经消除了憎恨与情愫，所以她才会拿着枪比着祁连山，假如她真心要杀死对方，应该用她腰间的刀，那才是她最拿手的。

加洛琳不禁默然了，她不知是否自己因为很少与人接的原故而变得如此愚笨，但是她很不愿意如此承认，老薛对她的教育很努力，尤其是在树林里，从能搏击的训练，一直到利用地形施行的诡计突击，她都觉得很很好，她还记得在去年，她曾经单独地击倒了三个闯的汉，三个彪形大汉，像熊一样的壮，像豹一样的狡黠，但是她仍然赤手空拳凭着自己的智慧，把他们一一地分开而击倒下来，那三个人都很讨厌，发现她之后，行为几乎像一野兽，而且他们的形貌也太丑恶！

“是的，就在那边的大石下面，有一条小河，很浅，只有一尺多，大概有七八尺宽！”

祁连山：“很好！很好！简单明了！”

但是现在她发现不必隐瞒，这个男人在力上她没有比较，在智力上，却已她很多、很多。

“鹿被熊吃掉了，我赶到的时候，地下只剩下一堆鹿骨！”

他一面思索，一面游目四顾，忽而想起什么似的：“你说有一架旧的鹿车就丢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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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推断没有错，你还没有听完我的话，只要你顺着鹿的足迹，一定可以找到鹿，除非中途又加其他的条件，就像你说的，当你追迹了一阵，一定还会发现有了熊的足迹，对吗，只是你太注意鹿迹了，忽略了熊迹！”

加洛琳没有说她曾制服过三个大汉的事，也是一乎本能的、先天的下意识行为，在生中两之间，除了少数之外，几乎都是雄壮于雌，加洛琳在直觉上已经喜这个男人了，所以她隐瞒了一些，不愿意让对方知自己很，很壮健，胜过男人很多。

祁连山很忧虑地：“会不会是把人杀死以后抛在河里去呢？”

“是的！要想不留痕迹地把人移过去，这是个很好的办法，分批把人运过去，然后再把车掮过去！”

两个人来到了大石底下，乎意外地，他们发现了一辆鹿车，车上还缚着两壮鹿以及一些毯衣服等，只是没有人，这个发现，使祁连山为之愕然。

鹿车留在这儿，人不见了，这证明老薛并没有把人运去，是不是杀害了呢？他在车旁找了半天，可是附近找不到一血迹。

“不，是真的，你看这两鹿就知了，可能在急跑的时候，把脚踏石中折断了，上还在血，躺在地下，一动也不动，在平时老薛一定会把它们杀死了，剥制成脯了，但是因为他急着离开，没工夫这件事，所以只好给它们喝了生命之泉，让它们醉倒在这里，而且还给它们吃了一昏睡的药，可以维持十几天不死，这两药都十分名贵，尤其是那昏睡的

加浴琳笑了起来：“那当然行，可是没有人会这么，车可以一直通到大石下面，何必要费事呢？”

祁连山：“最后一个问题，那架鹿车重不重？”

两个人移步向大石块走去，加洛琳很仔细，看看那些走过的草原，钦佩地：“你猜得很对，老薛的确从这里走过，而且是背着东西走过很多次，这儿的草被压断了，有些地方还有脚印，山，你真聪明。”

“不重，也不轻，老薛一个人扛着很吃力，我掮着倒不怎么样，你是不是怀疑那个山可以通去！”

祁连山：“背着一个人呢，那行不行？”

“我试探过一次，因为这边是老薛的地盘，我的意思是说归他巡视的，我不常来，那次我也只走山十来丈，里面太黑了，我不知有多，而且太矮，一定要弯着腰才能行动，我就退了回来！”

祁连山笑笑：“不是猜想，是推断，每件事情都有一定的理，顺着理去推展，总可以找到结果的。就像你们打猎一样，你在地下发现一鹿的足迹，循着找过去，一定会找到那鹿，绝不会找到一熊，除非…”

“不是怀疑，我认为很可能，因为那是唯一的通路，也许平常他还有别的路可走，可是这一次，他没有时间来掩盖住那些记号，只有走捷径。”

同时老薛也向她证明了，外来的侵者对她是多么危险，想起那三个人对她暴的行动以及一些丑恶的举止，加洛琳的确很痛恨，所以她发现了祁连山时，第一个意念的确是想杀死他的，可是她没有那么，主要的原因是为了祁连山的相貌不像那三个人那么丑恶。

加洛琳见他同意了，似乎很兴：“山！你真聪明，很多事你只是猜想，就像看见的一样！”

“不远，大约有百把丈吧，河里的从湖里过来，一个小山里去，我还问过老薛那条河到什么地方，他说他也不知，我也没有追问过他！”

加洛琳很不愿意杀伤生命，所以尽那三个男人那么可恶可恨，她仍然没有杀死他们，只是击倒他们，使他们无法行动而已，最后却是老薛来善后的，他杀了他们。

祁连山自然希望不会发生这事，可是他却找不有力的证据来，只有充满希望地：

“那恐怕是骗你的，他要找事情给你。”

“听起来是不错，可是另外一条路呢，他带了六个不能行动的人，一定要用车，车一定会在地下留下印，可是这儿只有两条车印，没有第三条呀！”

加洛琳断然地：“不会，他不会杀死你的同伴！”

可是加洛琳没等他说完就抢着：“这次你可错了，我有次追一小鹿，结果就找到了一熊，一大熊，就是盖在你上的那条熊，那时我还小，被它吓坏了，还是老薛跟了来，杀死了那熊救了我，那熊很壮，现在我自己也能够杀死一熊了！”

“他是个很有经验的猎人，所以对于每一情况都很注意，绝不放过一，所以才能及时解救你的危急，正如他在路上布置车迹，想把你引迷途一样，但是你若仔细地看，仔细地观察，对一些细小的变化都不放过，再细心地思索，同样地也能知他了些什么事！”

她终于忍不住炫示了自己一下，那也是一表现，就像别的女孩用脂粉打扮自己，以博取男的赞之意一样，初坠情网的女人，总是努力表现自己的，加洛琳不知她自己事实已经备了很多的条件，因此地只有在力上来炫示自己。祁连山却笑了一笑：“那鹿呢，总不会是由鹿变成了熊吧！”

“哦，那条河离这儿有多远呢？”

很大了，现在我得到了一个结论，他把人带到这儿，一定是另外换了一条路走了，在另一个地方，他把人卸下来，驾了空车，从另一个方向绕回来，使两条车轨连接，让你无法追踪！”

石下是一地泉，由地底的石中冒来，很急，但随又分开来，成为一条有尺许，宽逾寻丈的河，蜿蜒几十丈后，一个，垂着蔓草。

“你怎么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