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下步行，并没有用到那个追字，自然是等他们停下来睡眠时，悄悄地掩上去！”

“他们一定会睡觉吗？大漠上的人多半是夜间行路！”

“不错！可是他们是骑着赶路，匹却不习惯夜行，除了受过特殊训练的，到了晚上，它们的视力不明，行走时不能辨路，就不太驯服了，他们的都是在草原上捕来的野，没受过多少训练，不惯夜行的，就是你的小白龙，要不是有黑茉莉带着，也不肯摸黑前的，从这儿留下的痕迹判断。他们只是小息片刻，就又开始上路了，因此到了夜间，他们一定会停下来休息！”

加洛琳对上的事完全陌生的，祁连山的解释在情在理，她只有歉然地一笑：“山！我真是什么都不懂！”

“没关系，像这事，本来也没有几个女孩懂，不过你学会了，总也是一桩知识，以后你要帮着我一起经营牧场，学会这知识还有用！”

“现在我们是走呢，还是停下来休息！”

祁连山了望着远的山影：“停下来休息吧，反正他们在一天之内还赶不到天山，一定可以追得上，好好地休息一下，把喂饱，等太落山时，再把渗了酒的喂，着力地赶下一阵，我想在半夜里可以追上了！”

“不过今夜没有月亮，我们看不见他们！”

“那正好，他们一定要生火驱逐野兽，在黑暗中，老远就可以看见火光，等发现火光，我们就下潜行过去！”

加洛琳把牵到背的地方拴好，从袋里倒了豆和燕麦，用调和了喂，然后又撕了两块脯，倒了一碗来给祁连山，见他正把那枝长枪卸了开来，用枪托中的小油壶中的油添在枪托上，然后再用一棉纱绳拴着个小刷，在枪中来回地拭着！

就着加洛琳的手咬了一块，喝了后，又专心去枪了，加洛琳有担心地：

“山！你要用到它了！”

“希望能不用，除非在万不得已时，我不愿意伤人，但是我一定要准备充分，免得临时措手不及！”

好了枪，他又检视弹，把弹上的铜绿去，检查底火，更把亮的弹放在石上晒着。

加浴琳一面喂着他吃东西，一面：“对老薛…我也不是绝对要你不伤害他，真到他要杀你时，你还是以保护自己为重要。”

“那当然，我不会傻得听任他来杀我的，我只能答应你，尽量留下他的命，但是到了非杀他不可时，我只有对你抱歉了！”

“山！我知，所以我只是说能够不杀死他时，请你饶恕他，不过我也晓得他的险，你对他心存宽厚，他对你却不会留情，所以你们对手的时候，你也不必太顾忌！”

祁连山笑了一笑：“真到对手相搏，就是双方不再用枪了，我相信凭我的手，可以击倒他，不会杀死他的！”

“不！山，你千万不能存这个心，他险恶得很，只要你对他有一疏忽，就会吃他的亏，有一次他跟一个人打架，那个人的本事比他，把他打倒在地上，他连声求饶，那个人倒是看着可怜，叫他起来，他倒在地下，装得伤很重，那个人还好心去扶他，就在这个时候，他从上掏一把短刀，一下刺了对方的心窝！”

“这个家伙居然如此卑鄙！”

“事后我问他，上有刀为什么不早拿来，他说对方是个成名的好手，如果早掏刀也没有用，只有趁对方不备的时候，才能一刀致命，所以你跟他徒手对搏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说不定他在上会藏着什么凶的！”

“我会注意的，真到我跟他对搏的时候，我不会伤他的命，也不会上他的当，这一在我面前使不来的，我父亲再三警告过我，一个敌人在面前倒下，除非是能确知他已经死了，否则永远不要放弃戒心，不久之前，我就遇见过一次，差送了命，所以我不会再吃亏！”

“那么你说是什么时候，才非杀他不可呢！”

“在他要伤害别人的时候，我绝不会饶他！”

“哦！你对别人的生命比你自己还关心？”

加洛琳到有吃惊，那是难怪的，因为她生活的圈太窄，难以理解人舆之间的义重于一切的侠义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