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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在路上康柏尔罕问了很多话，多半是有关祁大爷被害的情形跟你到达草原后的经过，我都告诉了她，来到这儿后，她就跟八婶一起到岛上去了。”

她说得似乎是真正的很兴，倒是使得苗银与贺小娥都笑了，苗银：“加洛琳，你的怀真宽，居然毫不忌妒，轻轻松松地就把个正室的名分给让了！”

“那就是通向地狱谷的去路，山，你记不记得我们来的时候，也看见过一条小路，似乎是通向这边的，只是当时我们没走那条路而已！”

苗银叹了气：“加洛琳，我也没办法了！”

“是真的，少爷，我听见她用维吾尔话跟八婶儿又说又吵的，似乎是怪你不该先娶别的女人，我只听懂一的维吾尔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祁连山：“你来到此地后的情形如何？”

贺小娥也笑了：“这是谁告诉你的？”

然后四周又是峻的群峰，形成了天然的屏障，把这一片人间乐园与外界隔绝。

车驶过山脊削成的石，终于来到了对面那座大山，这儿已是天山的主峰了，一条雪川奔腾而下，冲击在一块石上，溅起雪白的珠，然后就成为一个静静的湖泊，碧清的，澈到可见底下的黄沙，慢慢延到湖心，才是一片绿，湖在山谷里，湖衅四周有一片广阔的平原，可以望见成群的羊以及碧绿的草地。

通过狭窄的谷，那儿守着十几个少女，有一半是端着枪，有些还持着原始的弓箭。那已经足够了，因为那唯一的通，在底下十来丈，居临下，就是用石块，也能将行犯的外阻于谷外。祁连山虽然从小就读过一夫当关，万夫莫敌这句话，知它的意义，但直到今天，他才看见了真正能用上这两句话的天然形势了。

“地位上的尊敬，不过是每个人见了她都要行礼，每个人都要听她的话，我最怕的就是这些了！”

只是她们的山很讲究，在山上凿个去，外层却用泥土跟石垒成了墙，上面开了门，也开了窗。

苗银算了一下“快中午的时候到的，现在已将日落，有半天了，八婶到了此地后，就跟康柏尔罕一起到岛上去了，那儿是女汗的住所，也是玛尔米乞最神圣之地，外人是无法前去的！”

祁连山情不自禁地叹：“！极了，就是风光秀的江南，也找不到这么的地方，地灵而人杰，难怪这儿的女郎们一个个都是那么！”

“我是不太了解，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本不必去了解，但是我知一个男的妻是很苦的事，像我所说的那一切，难都不对？”

加洛琳翻着大睛：“什么叫正室，我只知山的女人已经很好了，他的妻，就要替他家，负起很多的责任，带领很多人，还要生一大堆的孩。”

祁连山皱着眉：“你别胡说，我跟她无牵无扯，她烦恼些什么？”

祁连山叹了气：“加洛琳，你对婚姻的意义，本还不了解！”

了玛尔米乞的谷地后，祁连山又发现了一个妙事，这儿的人不营居室，也不是像一般的维吾尔人，住在帐篷中，她们是居而，过着最原始的生活。

“一个男若是不再喜他的女人了，可以把她赶去卖掉，或者是送给别人。但是对于他的妻，却不能那个样，不再讨厌她，还是要留在家里…”

“本来吗，如果妻真是件很好的事，为什么我叫你

祁连山他们被带到一间较大的里，却看了苗银在那儿，沙妮又离开了。祁连山忙：“银，你们来了多久了？八婶儿呢？”

睛转到加洛琳的上，苗银笑着又：“对了！地好像对少爷跟加洛琳之间的婚约很关心，问得也最多，只是我知的也不太详细，她似乎对这件事很烦恼！”

“没有人告诉我，我小时候在城堡里就是这样，我的母亲是父亲的妻，她就有很多拘束，不能随便说话、谈笑，不能随自己的意思行动，又要家，又要钱，还要接待客人，整天要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连不生小孩都是罪，我母亲一直就为着没替父亲生一个男孩到很不安，一个妻有这么多的麻烦，我实在没兴趣，也没这个能力，有人肯，自然是最好了。”

加洛琳很兴地：“山！一定是那个小汗也想嫁给你，而且要你正式的妻，这正好，就让她好了！”

山谷中的景丽如画，有如神仙之乡。

“那更没有意思了，如果山不喜我了，我留着也没意思，倒不如趁早离开的好，反而是了他的妻，即使互相讨厌了，也必须每天在一起，那才痛苦呢！”

有些山还开得很，可以隔成两层的楼屋，可知玛尔米乞的生活文明是比草原上的其他族更一步的。因为她们得天独厚，可以不必为生活而担忧，不必遂草而居，有充分的余裕时间来布置她们的居。

门框是木条钉成的，窗居然还是细篾片编织而成，既可蔽风雨，而且也十分轻巧！

祁连山笑笑：“我们是靠着黑茉莉的嗅觉，追踪老薛他们而来的，自然是顺着老薛他们所行之路前，不过也幸亏没走那条路，否则在路上很可能就会跟满天云碰上了。那时我们只有两个人，一定落他们手中了。”

祁连山无可奈何地摇摇，实在不知怎么跟她说明白，苗银叹：“加洛琳，一个妻是有那么多的责任，但是也有更多的好，比如说，地位上的尊敬与保障！”

沙妮也有慨地：“是的，就是这么一片丽的乐土里，住着两千多个玛尔米乞的人，上天对我们很好，给了我们很多很好的东西，就是少了两样东西，盐跟男人，否则我们可以把对外的通路全封死，跟别人完全隔离了，盐还可以用湖里捞来的金沙，向外面的人换取，只有男人，一直是我们最大的难题…”

站在石梁上遥望，以为那个湖很小，谷地后，才知这个湖很大、很大，湖中心还有一个小岛，岛上传羯鼓的声音，遥遥传来隐约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