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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4/6)

著县衙不远那个官人家里。那个官人知李慕白肯钱,遂就十分的客气。李慕白就谈到自己打算钱,给俞老镖官司,并说多的没有,一二百两银总还拿得。那官人听李慕白情愿钱的话来,便满应满许,说两三天内,一定能把俞老镖狱来。当下李慕白又放下十两银,便告辞走了。回到店内把这话告诉了秀莲姑娘,秀莲姑娘才略略放心。

本来俞老镖被押狱之事,并没有确切的罪名。不过是唐知县因为派人见俞老镖,要说他的女儿给儿作妾,碰了俞老镖一个钉,因此老羞成怒,才把俞老镖押起来气。现在由那个官人给疏通,结果由李慕白拿一百五十两银来,知县整收了一百两,那官人剩下了三十两,其余的二十两是衙役和狱卒们均分。三天以后,才把俞老镖由狱中释放来。

俞老镖在监狱内虽然每顿饭都由李慕白往里送,并且因为银到了,狱卒也不怎样向他为难;可是禁不住狱中的污秽和炎,又加上中的气忿,所以俞老镖在狱中三日,就如同在外面三年,是更显得衰老了。但他还勉振作神,回到店房里。那时已有下午二时左右,俞老镖著女儿赶快收束行李,说是立刻就起

李慕白此时到屋里,见俞老太太还是躺在炕上,不能够起来,就说:“老叔,现在事情既然完了,就是在这里多住一天,也不要呀,何必要这样忙著走?现在婶娘的痛还没十分好,再说老叔才由狱里来,也应当歇一天呀!”俞老镖却不住地摇长叹:“李贤侄,你哪里晓得:第一,我不愿在此多留一日,若再住一天,非得把我气病了不可;第二…”说到这里,他把声音压下,就说:“我在监狱里都听说了,那女王何剑娥和那姓普的,虽然现在是以盗的罪名押在监狱里;可是外面还有人到监里看他们,并给他们送刀伤药。”

李慕白听了也不禁吃惊:“这可真奇怪,莫非他们在这里有熟人?”俞老镖摇首说:“他们是河南人,在这里未必有甚么朋友。不过你要知,他们既然千里迢迢,从河南到直隶省来找我报仇,就决不能只是二三个人,一定暗中还有人呢。他们钱到了,甚么事来?我看那女王和姓曹的不久就许狱。我若不走,麻烦的事,立刻就能找到上来!”

李慕白一听俞老镖这话,也近乎情理。当下便由边,把打官司所剩下的银两,全都放在桌上。俞老镖就说:“贤侄,为我的事在这里耽误了你好几天,大概你手里的一钱,也快消耗完了,你就拿这个用去吧,何必还给我?我现在手下还有二三百银呢!”李慕白却连连摇,说:“以后我没有钱时,再找老叔去借!”

層崂巷谕啡疵嫔舷鲆徽笃嗖遥叹了气说:“贤侄,咱们今日一别,以后还不知能够见面不能呢?”李慕白皱眉说:“老叔,何必说这样的话?如果老放在路上行走不大放心,我可以暂时不到北京,送老叔到保走去,好在也绕不了多远路?”俞老镖说:“不用,不用!我也不打算往保定去了!”

李慕白一听,越发觉得惊异,就见俞老镖来说:“我虽然年岁已老,朝不保夕,但只要有一气在,就还能够逞一阵。甚么女王、何七虎还未必能够奈何我;惟有为我的事,耽误你们年轻人的远大前程,我却于心不安!”李慕白听了,也就不便再说甚么了。

此时姑娘已把行李全收拾好了。外面店伙来,说车都备好了。俞老镖把他自己的和李慕白的店饭账全都开发了,然后秀莲姑娘搀著她母亲门上车。俞老镖了门,一手牵著,一面回向李慕白说:“贤侄你再在这里歇一天吧。咱们爷儿俩后会有期,将来我到北京看你去!”李慕白也拱手说:“老叔一路平安!”秀莲姑娘也扒看车帘,带著激的颜说:“李大哥再见吧!”

李慕白听了姑娘这句话,心中十分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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