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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3/4)

他家,蒙他们夫妇和老太太对我关心、款待,倘若他真为我的事打官司,我实在良心上太难安了!”这样一想,便不敢闯门去,遂走到屏门前往外去探听。只见门外虽有不少的人,可是说话的声音并不杂。秀莲姑娘就晓得双方还没有打起来,于是便退站在廊下,心里觉得十分张。

待了一会,就见寿儿走来,秀莲姑娘赶过去问说:“外面怎么样了?你看那姓张的能够跟你们老爷打起来不能?”寿儿摇说:“大概不至于,他们正在那儿讲理呢!”秀莲姑娘听了,又觉得有扫兴,就暗想:莫非那张玉瑾也不敢争斗了吗?

刚要去偷听他们到底讲些甚么话,这时外院一阵脚步杂之声,德啸峰、杨健堂二人,全都面上浮著傲然的微笑,带著人走屏门来。秀莲姑娘就上前问:“那张玉瑾走了没有?”德啸峰笑着说:“走啦!”又回首向杨健堂说:“你听他那话来没有,我看这还是瘦弥陀黄四在其中挑拨著。”一面说著,一面重到客厅。秀莲姑娘也跟著走到屋内,寿儿给倒上茶。德啸峰了两气,就向秀莲姑娘说:“刚才在门首,我跟那金枪张玉瑾费了许多。张玉瑾倒还不是十分不讲理的人,他现在已知苗振山是被你所杀。那黄骥北并告诉他说,姑娘是我由延庆特给请来的,专为和他们作对的。这些话咱们也不他。刚才张玉瑾把话说明白了,他要与姑娘拼个你死我活。并且他说在京城里动手有许多不便,打算后天一早,在齐化门外三角地见面比武。我可替你姑娘答应他们了!”

秀莲姑娘一听,兴奋得拍著手说:“这可好极了,后天一早我就到齐化门外见一见他们。他就是不想跟我拼命,我也得要为我的父亲报仇!”

德啸峰说:“后天我同健堂也跟姑娘一起去。不过我看那金枪张玉瑾还是个好汉,不像苗振山那样凶恶。到时姑娘只要把他胜了就是,也不必太为已甚,莫真的杀死了他!”杨健堂也说:“他们虽与俞老伯为过难,可是他们并没得手,俞老伯也是寿终的,原不能算是甚么大仇!”

俞姑娘本来听说,后天就要与金枪张玉瑾拚斗,心中倒很是兴。可是如今听德啸峰、杨健堂二人又同自己这样劝解,并提到已故去的父亲,当时不禁一阵悲惨,泪又簌簌地落下。杨健堂在旁又讲说甚么:“江湖人作事不可太为已甚,否则冤仇相结,就是几万年也解不开。”又说:“与张玉瑾等人争斗,这还都是小事。最要的还是设法把孟二兄弟寻找回来。”秀莲姑娘在旁听著,自然觉得杨健堂说话虽是人直,但也很有理。不过却忍耐不住她内心的伤了些泪,索声儿尷戳恕5滦シ逯了急,赶向杨健堂使,不叫他再多说话;又向秀莲姑娘劝了半天,才请秀莲姑娘回到里院。

这里德啸峰见姑娘走了,就抱怨杨健堂说:“你不应该提起俞老镖和孟思昭,你不知这位姑娘是个伤心的人吗?一提起这些事来,她就受不了!”杨健堂无可奈何地笑着说:“那么你说,将来可怎么办呢?难孟思昭的一些事,就绝不提,姑娘就永远在你家住著了不成?”德啸峰摇说:“她一个年轻的姑娘,在我家长久住著自然不大好;何况姑娘也未必能耐心在这里。将来只有等著张玉瑾那些人走后,李慕白再一回来,我就跟李慕白商量,如若寻不著那孟思昭,就得把姑娘送回宣化府孟家去。”两人谈了一会,叫家人开了午饭,一同饮酒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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