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男。”

柯黛叹：“你们没有一个真心实意的。颜焕弃我不顾，我虽可怜，你们却不可悲么？”

寒央一边护着颜焕后退，一边对柯黛：“你要是喜颜焕，就不要再说风凉话了。他被朝廷缉捕，便要送了命。你像我一般孤苦伶仃时，才知什么叫天下没有一个人要你。”

段行洲见柯黛切齿望着颜焕神，忙大声对颜焕：“刑侍郎周用已传皇上谕，务必将小王爷自匪巢中解救来，安全护送回京。小王爷明白事理，应知跟我们走必是无碍。”

颜焕微微沉，段行洲正事情会有转机，王迟却在此时狂奔而至，大声：“官兵已杀山庄了。因山庄围墙倒塌，陆上一路官兵两千人自东门攻，庄丁实在抵挡不住。”

柯黛大声：“将回廊拆断，后山吊桥也去所有铁锁！”

“是。”王迟得令便走，苏漪突然推开铁还三，趁王迟不防备，金鞭甩，卷向他的脖颈。王迟应变甚快，举臂一挡，金鞭便缠在他手臂之上，一愣间，铁还三闪抢到门前，一剑将王迟刺倒在地。创素来惜王迟，吼了一声抱住他的，将他抢屋去。

寒央一惊，推了颜焕一把，：“趁官兵尚未合围，你快些走。”她白衣飘飞，来战铁还三，匕首破风“哧”地带一凌厉的杀气，铁还三不敢怠慢，退了半步，举剑相迎。两人剑法同源自西域，一招间未分胜负，立即变作缠斗，两人剑势渐渐凝练，周杀气砭肤，剑锋的寒风让人几乎睁不开睛。在场众人中只有阿傩堪与两人匹敌，他抢铁还三右侧，突然一掌拍向他右胁。铁还三对他早有防备，掌风未到，人已飘数尺，角扫视屋内情形，却见颜焕的影闪了一闪，便倏然不见了——就在柯黛的屋中便有一暗供颜焕逃脱，难怪他有恃无恐，一直都在庄内未曾离开。

“小段！”铁还三忙招呼只能观战帮不上忙的段行洲“颜焕跑了！”

分神不过一瞬间的事，寒央的匕首就闪到了前。铁还三微微侧首，利刃贴着他脸颊而过，寒央的欺近，铁还三甚至能闻到她上的淡香。他合拢双指，便向寒央前去，寒央微吃一惊，白袖迎着他的指风罩来，铁还三的手指便刺她的衣袖，当先及的，便是她柔的肌肤。

铁还三不及细想，猛地卸去指间劲，那白袖缠在他手臂上，也是缠绵，寒央也在最后一瞬收手，两人都是一怔，相顾茫然。阿傩却是不依不饶，一下跃在铁还三侧，抓向他胁下伤。铁还三惊觉，翻过剑削向阿傩手臂。

“叮。”寒央的匕首抢先刺中铁还三剑，开剑势。阿傩的掌风便长驱直，直取铁还三臆。寒央缠在铁还三手臂上的白袖却猛地拽动，生生将铁还三的拉开，她的后心便在阿傩的掌风之下。

饶是阿傩奋力卸去掌力，这一掌仍是震得寒央几昏厥，嘴角的鲜血就溅在铁还三的脸上。阿傩见这两人倒地，惊得呆了，半晌才抓住自己的发，大叫了一声：“寒央。”

他手上鲜血顺着发披颊下，如癫似狂，比平日又可怖了万分，旁人见了，都不住倒退。

寒央在他吼声中望着铁还三的面庞，：“这些，我都记下了。日后总有你连本带利偿还的时候。”她声俱厉，泪却不自觉地落。铁还三抹去她面颊上的泪痕，将她的靠在团枕上。他起环顾四周，却见柯黛持了一柄弯刀，对准那方桌下的木板砍。段行洲与苏漪此时也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