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当个被人鱼的君，我立志要当一个只可害人、无人可以害我的小人。”

辰源又沉默了半晌，睛似乎有微微发红，他声音暗哑的问：“如果我现在退下来，把总楼主的位让给你，你会不杀我？”

楚羽坦然：“会。”

辰源：“我已经病膏肓命不久矣。”

楚羽：“这个我知。”

辰源：“你就这么等不及要杀我？”

楚羽：“我一天都不想等了。”

辰源：“曹建的《七步诗》里有一句‘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你…”“错！”楚羽大声截话：“你姓辰，我姓楚，我跟你并不是同生的！”

辰源苦笑：“你现在另寻到了蔡家父这座大靠山，为向新主表示忠心，你就非要除掉我，是么？”

楚羽冷笑：“没错。”

辰源的白开始泛红：“就不能看在过以往的兄弟情份上，放我一条生路？”

楚羽断然：“不能。”

这次辰源连圈都红了：“你就这么的恨我？”

楚羽脸煞白：“是。”

辰源脸更惨白：“你就不能饶我一死？”

楚羽咬牙：“这句个问题你刚才已经问过了，我也回答过了。”

辰源转去问被质面遮住容颜和表情的布烟卿：“乖女儿，你都听见了？”

“女儿听见了。”烟卿的声音和调，平淡的没有一丝儿彩，淡漠的不起一儿涟漪。

辰源：“女儿都听见了什么？”

布烟卿：“女儿听见了我相公要杀小爹爹。”

辰源：“你会同意你相公杀小爹爹么？”

布烟卿：“不会。”

辰源：“如果你相公一定要杀小爹爹呢？”

“我会杀了他。”布烟卿轻描淡写的说完这句话，就走到了楚羽的对面，立到了辰源的后，和罗白虎并肩而站，也并肩而战。

楚羽沉默了半晌，才惨然：“现在你总该知我知我决不放过你的原因了吧？”

辰源又恢复了他消逝已久的冷漠、倨傲、孤僻乃至不可一世的神态。

苏梦枕又恢复了他的冷漠、倨傲、孤僻乃至不可一世的神态：“我刚才一直恳求你放过我，不是我怕死，只不过是不死心，我想再试一试你。因为柳生已经不在了，我不想再失去你这唯一的兄弟，看来，是我估了我们的情谊…既然，事情己再无周转余地，我也就可以死了这条心了。”

楚羽听了之后，竟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