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微微挑眉,将手中的扇洒脱地打开,搁在前徐徐摇晃,笑问:“你倒是说说看,今夜有什么特别的节目?不会又是来了新姑娘吧,那可没什么好稀奇的。”
那自己是钢舞呢?还是肚舞?或者是别的?琢磨了一会儿,琳琅心里有了主意。
随行的人自然不能拂逆了自家主的意思,就看他掏一张金丝镂刻的半脸面双手递与百里景修,:“还是请爷上面吧。”
那小厮毕恭毕敬作揖:“顾公,你可是有些时日没有到我们这来了。”
此时,绝楼早已是门若市,就见那些纨绔弟在这逍遥窟中沉醉。
小厮闻言低笑了两声,说:“确是来了个新姑娘,不过这个姑娘只卖艺。”
他特地选了楼上正对着下边台的一坐下,要了些酒菜,也没有让姑娘作陪。两个侍卫外加一个军医,四个大男人,大瞪小的,与周围纸醉金迷的喧嚣极为不洽。
夜幕中,原本已经走远的人影,脚下的步微微一顿,似乎是在犹豫。然后就看那人影转,又朝着绝楼的方向走去。
“嗯。”百里景修应了一声,接过面扣在自己脸上,长袖一甩,带着下属“杀气腾腾”了绝楼。
蝶舞转离开的时候,琳琅看到了她中抹不去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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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姓顾的男,他是认识的,京畿提刑狱顾思远。传闻中那个断案神,但却喜连烟之地的青年才俊。
那小厮见无人注意到此,便对着他小声:“顾公,今夜你来得正是时候。”
她叹了一声,回房去准备“战衣”了。今夜,她决定要一“战”成名。
绝楼外,一奢华的轿停落,小厮忙将轿帘掀开,就看一位着白玉冠,穿淡紫镶银边长袍的俊男从轿中走。
就说呢,哪个好姑娘愿意这事情…
“你们就不怕人家不从?”男随笑语了一句。
那小厮忽然捂住脑袋,一抹殷红从指间溢,原来竟是被砸破了脑袋。小厮左右不见砸自己的人,只是“祸从天降”骂骂咧咧了一会儿,便“哎呦哎呦”去寻了大夫。
蝶舞听了她的话,竟然也认真思考起来,良久,她说:“咱们家的舞娘都没什么特别之,要说男看的…前阵名香楼不知从哪儿来了几个番女,她们舞时,衣不蔽,极为妖艳。”
这年,太蓄,太艺术是没有路的!
小厮一听这话,乐了:“咱妈妈的手段,那可是远近闻名,在她手下,哪里还会有不听话的姑娘,之前倒是个个三贞九烈的,之后还不是一样乖乖顺从。”
“主爷?”随其后的人一愣,轻唤了一声便跟了上去。
而一个烟女会这么想,怕是她后也有一段心酸的故事吧。
此刻的顾思远,左拥右抱,与姑娘们相谈甚。他来这里从不姑娘过夜,只是让她们陪酒,闲聊。绝楼里的人全都见怪不怪,不过,他手倒也阔绰,姑娘们全都很乐意伺候他。
“哎呦,蝶舞啊,我的好女儿,还不快来,大官人来看你了!”老鸨谄媚的声音传来,蝶舞神一僵,对着琳琅笑了笑,她说:“瞧我拉着琳琅妹妹说了这么久,妹妹快去准备吧,就不打扰了。”
顾思远抿着酒,睛却一直不曾离开过下边的台。
然而,百里景修的对面,正坐着刚才那位姓顾的男。
男不禁笑:“这倒是奇了。我可不曾记得你们绝楼会收下只卖艺的姑娘。”
在自家主要走绝楼之前,那人忙将他拦住,劝:“主爷,伤势要,还是让属下先为爷疗伤吧!”
男笑:“近来忙得脱不开。”
“那我倒想看看谁是这个倒霉的姑娘。哈哈哈…”“哎呦…”
琳琅瞬间就明白了蝶舞的意思。
“再等一时片刻也没关系。”百里景修对伤势丝毫不在意。
“呵呵…顾公你一会儿看过便晓得了。”小厮说到此,又瞧了瞧四周,压低了声音“实话告诉公,妈妈会将那姑娘的第一夜给卖去,价者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