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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也许是只有我一个小女孩在旁，我可以觉到他似乎比往常少了一绷，一样严肃的脸，却显得奇地平和。而我因为心情的缘故，难得的沉默着，其实是挑不什么话，不知为什么，对着他，总有些不自在的拘谨。不象在八，九，十阿哥面前，即使装着再谦卑，恭顺，心底里其实是不以为然的。

“如果四阿哥不嫌弃，可愿到寒舍一起用晚膳？”

“嗯？”四阿哥仿佛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已经到了将军府的门“那…就此别过了。”夕燃着他里闪动的亮光，将他冷然的脸孔衬得几分魅惑，看着看着，仿佛觉得会被那闪着金黄火焰的邃的眸去。心思又有刹那间的恍惚，觉得前的一切显得不真实起来，不知是这夕惹得祸还是自己的心了。

“就知你没有诚意。你那个改日的说法，不会也是托词吧？我…可会真的期待着的。嗯…今天在外待了一天，也应该回了。你那个军棋要是好了，给我和十三弟也送一份吧。你可以去墨轩留言，说找四少，也可以让那儿转。我经常会去那边挑选些自己喜的笔墨纸张。当然，要是你能得来，不反对你到东五所的景和殿找我，嗯…我也可以亲自下厨，招待心诺格格，如果今年年底前你能的话。”

“谢谢。”一路走来，安静下来的心让我真心的微笑，没有加敬称，没有行告退的礼，只仿佛若年前，和朋友聚会后，彼此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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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被你看来啦。呵呵，我正犹豫着呢。晚膳时间，四阿哥送心诺回来，如果不邀请呢，估计额娘会对我失礼的举动，念上大半天；可若是邀请了呢，现在也来不及备些好酒好菜地招呼你，额娘又会怪我没提早通知，怠慢了四阿哥。心诺也很为难呢。要不改日？心诺亲自下厨几小菜，给我们的四阿哥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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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怕自己真的沉溺其中，看着地上他那被拉得老长老长的影，与我瘦小的影有一半重叠在一起。我不知我和他的人生是否会如这影一般，相遇，然后重叠；抑或是一如两条永无集的平行线？我很专注地看着，不再想任何东西，只是专注地看着，也没有转府。几秒的静默，有一叫暧昧的东西在我和他之间隐隐约约地飘开来。

四阿哥原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于是两人都死守着沉默是金的最原则，就这样一路走到将军府，奇异地，没有半分突兀或尴尬，我和他之间飘着一难以言语的默契，仿佛可以一直这样走很远，很远，也不会厌倦。

“要不…”

“你…”我们同时开，看着彼此，不自觉地笑了，我是轻笑声，而他，只是角微动。咒被打破的瞬间，现实回到前，心忽然轻松起来。

“是真心邀请呢，还是…”他抬看了看将军府的牌匾“敷衍一下？”语气透着难得的轻松，却又带着一丝莫明的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