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不知算是帝王命还是王爷的命。要是说去，恐怕也被人嘲笑成街那些跑江湖的算命先生。”授玺不由自嘲。

“陈侍卫，护在胤禛边，也有四年多了吧。”胤禛的语气不不慢，仿佛只是普通的拉家常，却又仿佛有着无限意。

“回贝勒爷，近五年了。卑职蒙皇后娘娘（孝懿仁皇后，死前一天被封为皇后）赏识，曾向娘娘许诺，愿以命，在任何时候都护四贝勒周全，追随贝勒爷。”陈卫说着，十分郑重地双手微拱，倾施礼。

“这些年也多亏了陈侍卫的照顾。过两个月，胤禛就搬到贝勒府了，不知陈侍卫肯否屈就，在胤禛府里任侍卫统领？胤禛知，皇阿玛颇为赏识陈侍卫的见识，武功，这些年，暗底下也为咱们大清了不少事，可胤禛求的是个知心人，是个能让胤禛完全信得过的人，除去以前就跟在皇额娘的陈‘统领’，胤禛真还找不第二个人选啊。”那被重读的统领两个字，和意味长的语气，不由得陈卫不认真考虑。

屋内，胤禛依旧还在写着他的字，仿佛这世间没有比这件事情更重要了。墨梣坐在暗，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大半个时辰没有发过任何声音。没有胤禛的命令，陈卫依然静立一旁，不显丝毫焦躁，惶恐，好像只是才站到这里。

说实话，陈卫的待遇是很的，但因为是从江湖上招揽来的，又是汉人，明着也就是一个四品侍卫。暗地里虽有权势，得也是见不得光的勾当，指不定哪件事后，就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投靠皇贵妃背后的佟佳氏时，为的就是这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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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天下运数，自有天定。是老衲过于着相了。”授玺了然一笑，随后两人有论了会儿佛法，于将近时才离去。

胤禛听罢陈卫的话，良久不语，过了好半饷，却又重新拿起搁在砚台边的笔，继续练习他的书法。墨梣很有默契地不声，他知前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虽然仍是面无表情，其实心里早已不知掀着怎样的狼。有些习惯的动作总是能反应他的情绪，毕竟才十七岁啊，墨梣叹，那握着笔的手太过用力了，而空着的另一只手，死命地握成拳，虽然被垂着的袖遮住，但光看那绷着的手臂线条，屋里练武的两个人又岂有不知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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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越来越暗，整个黎明前的黑夜，犹如正在经历曙光降临的阵痛，黑的容不下其他任何彩，黑得让人绝望，让人躁动不安。

“这世间，总有因果，你我也终究只是凡夫俗，又岂能猜透这其中的奥秘。”静缘大师双手合掌，敛眉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