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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晌，我终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心里压得沉重，不由清了清咙，柔声：“你额娘的苦，你都会到了，你自己受地苦，更是切受到了。可你若真的这么不不顾，那你才四岁地那双儿女怎么办？还有以你为天地福晋和两个妾室呢，她们又该怎么办？你也知皇家的无情，没有了你，她们又会沦落到怎样地地步，你可曾想过？难你要你的孩，在若年后，再成为另一个胤？”我叹了气，希望他还记得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面对一切，勇敢地活下去，去面对自己的痛，而不是将它延续在女的上。

“不甘心又能如何？我…觉着太累了，从心里到，无一不累。这些年来，我汲汲营取，开始时，我告诉自己要活下去。后来渐渐地，我希望能证明给他看，我并不比他任何一个儿差。再后来，很多事情已经由不得我自己作主。想，凶险万分。想退，别人也容不得我退。只是可怜我那额娘。竟然…舒兰，你知吗，他…骂我额娘是贱妇，说我是贱妇所生，心妄。”胤将脸埋在自己的双掌中。整个抖得厉害，使得原本就瘦得不成样他，如风中枯叶一般。

康熙的嘴毒，我从后面的那些历史资料中已经窥见一些，就是他骂胤的时候，可有什么时候留过情了。当初废太，圈禁胤地时候，骂得更是端地恶毒无比，但…这样骂到别人的娘。而且这个娘还是他的小妾，实在是让我想劝胤，都不知从何劝起。

“喜一个人要什么理由吗？”胤手着

康熙，是真正伤透了这对母。胤的那喜怒无常，已经是康熙的改良版了。胤从至尾，只用他来称呼康熙，可见，对康熙有多怨。良妃，那个丽的女何辜？不知如今九泉下的她，是否后悔当初的相遇，是否后悔那曾经刻骨的恋，甚至是否后悔来这个世上走了这么一遭。

“胤，你只是自己困住了自己罢了！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而且你也从来没有了解过真实的我是怎样的，不是吗？”

“你…甘心？”我望着他此时看上去用手指就能推倒的样，不由叹，心情这个东西，当真是磨人的很。我还记得前世有个门经理，才四十不到，查得了癌症，他家里人瞒着他那会儿，他依旧每天红光满面，神矍烁地来上班。后来不知怎的，知自己得了绝症，我当时和公司里几个人去看他时，已经是包骨，一副濒临死亡的模样，前后不过几天时间。胤这会儿，只怕也是心里绝望了，才会…只是为什么呢？因为康熙斥责他自幼心妄，想登大宝无望？

“我心里最想要的，从来只有一个。你…难不知吗？就是那两个孩都是…”还带着鼻音的沙哑，让我心里堵得酸，堵得涩，提不起责怪他胡言语的念。

我的话似乎打击到胤，他只在一边无力地苦笑：“其实也没那么想。应该说我什么，想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仿佛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活着，不知为什么；就这么去了，好像也没什么可怕地。”

胤却依旧在自顾自低语：“你知我额娘是怎样在着他吗？虽然他很少去看我额娘。但她依旧为他守着，从没怨过。和我说他地好。只知自苦。贱妇！呵呵，当初他看上我额娘的时候。难不知她就是辛者库里地一名贱妇吗？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守了近三十年的空闺，却因为我…被她心里全心着的那个人骂贱妇，她…何错啊！也许是错在生了我吧。额娘，她…她是自己一心求死的。她病了，却瞒着所有人，直到病危，瞒不过去了，才差人来叫我。她临走的时候，和我说对不起，让我放开心里地人，说上不该的人，只是自己痛苦。是我连累了她…对不起她…可我…不到。她怎么不知，我是她儿，和她一样其实骨里固执得很。如果能忘了你，我何尝不知，是放了我自己自由，你不再有负担，宁真也会心里好过些，这些年，吵吵闹闹，是我欠她。可是…我不到…她临死唯一对我说的话，我也不到…”

胤不是胤，我没法象对胤一样，将他抱，告诉他永远和他在一起。他是胤，所以我只能静静地坐在一边，陪着他心痛，却什么都不能，等他自己平静下来。胤，他何辜，可我又何错？这样地理还，胤能否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