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玄泡在澡盆里，看着雾气一弥漫开，忽然猛喊一声：“没情照样活了几十年，难不成还真得死去活来，这不是我！”

叶惊玄应好，看着两丫忙忙，一人傻坐在椅上，心里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这时候倒真是一个百味杂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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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玄在心里闷闷地想，去追那见鬼的江山天下吧，她只想好好活着，活自己的平淡安心日。不得不咬牙承认，顾至臻…或许从来就不是他的同路人…

“叶姑娘，爷最近忙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日日在书房里，一坐就是大半天，我哥倒是偶尔去，只是也是待不了多久就来了。”袁允之其实很想说说书房里有叶惊玄的画像，顾至臻便是日日看着，愣愣神，不多说什么也不多什么，只是顾至臻已经了选择，袁允之也不希望再有反复，还是瞒着好…袁允之这么说，叶惊玄自然要当成是京城里的事，袁允之也就是这么误导她的，她就从善地这么认为了。

这叫小病不医成大疾，只是冒久了成肺炎，在这时代也是致命伤吧：“允之，那个…他最近都在些什么？”

“叶姑娘是想说七王爷吧，十位皇里只有七王爷一人，是宁可不要江山的，其余九位，无一不是谋想着江山天下，生在天家，若不此想法，才让人生异。而七王爷却是失去了很多，才得到如今的宁静。”

叶惊玄指的人多了去了，也不愿意跟袁允之纠缠在这上，说话间就到了清泉园，这园里似乎分毫未改，连两丫在里边叽叽喳喳的声音也照常，好像她不是离开了几十天，而像是几个时辰一样。

“唉呀，我们想小不算什么的，九爷想小才真是让我们看了都馋呢，要是将来…”桐月这话还没说完，就被霜叶推了一把，示意她少说两句。

袁允之摇摇，这样地乌龙，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也习惯了，于是冲叶惊玄说：“叶姑娘，随我来吧，我送你回清泉园。”

臻的嘴，让他服下一颗药，然后回转：“叶姑娘，你还是先去睡吧，这里你也帮不上忙。”

叶惊玄走到半上遇上了袁允之，袁允之见叶惊玄一人迎着风在园里不择路的晃，本来还看着是不是在找路，没想到压是闭着睛闯，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走到叶惊玄面前吼了一声：“叶姑娘，你在什么？”

“少贫嘴…”

“小，你累了吧，我去烧，你洗洗先睡吧，这会儿也晚了。”

顾至臻啊！她到底要拿那个人怎么办，或他想拿她怎么办，或早就已经不是他们想怎么办就能办得成了。

玄愣愣地看着叹息一声，也确实觉得她留在这里也事，只好悻悻然地转走，还不忘时不时地回看一，只是人家压没反应。

叶惊玄忽然抬看着九天之上的明月，徐徐：“江山…真的就值得这么苦苦追求吗，哪怕追来的只不过是镜中、中月。人生不过百年，纵有广厦千万，无限江山，谁此过后不是一坯黄土，都是浮云啊…”“男儿在世间，建功立业，自然要有一番作为，叶姑娘所说不地是小女儿心思，允之自然是理解的。只是叶姑娘若以此心衡量爷，却不免偏颇了些。”袁允之对这番话，却是半也不认同。

叶惊玄老老实实地跟在袁允之后面，看着袁允之在前走，忍不住又问：“允之，夜他这回病得好像是很严重，他不是一直很好吗？”

叶惊玄却一笑：“这世上，也不是没有舍得江山天下的人，古往今来多少人间佳话，不也是放弃了许多才能得到的么，世间事都如此，占一半失一半，不可能两全。”

袁允之一边带着路一边微微侧回话：“叶姑娘，爷这几天大概是累的，只是也没想到有这么重，两天还是自己抓药吃了，没想到是越来越严重。今天早上上城里去请了大夫，大夫也只说是虚寒之症，可爷自己摸了脉又说不像，我哥也请了脉，也说不像是虚寒之症。我是不通药理的，不明白他们的急、缓、沉、浮，只是在一边听了雷了。”

“我…我回去休息，我好像又找不到路了。”

袁允之送了叶惊玄屋就告辞了，叶惊玄在外面咳嗽一声，两丫冲来开门，一见叶惊玄这兴劲就别提了：“小，你可回来了，我们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