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峥在另一握双拳，却在一声长叹后松开，他只听到前面一段儿，然后脑里总在回响着那句“言无不尽，待人不虚”叶惊玄走远了，他也没有去，看着自己的母亲带着唐暮雪走远了，才从巷里来，看着漫天的飞雪，只觉得这些雪都下到他心里去了，冰凉冰凉的。

笑了，不用回都知后站的人，是那个如今名叫顾云峥的男，不知什么时候在那儿的，只是肯定站了许久了。

“是暮雪回来了，你见过她了。”

叶惊玄侧脸哼的一声，顾重楼抢先把她地抱在了怀里，贴在她耳朵边上：“惊玄，我没想过要瞒你…唉…你别抹泪啊！我…等等，我曾经想过要告诉你，好像是你说，千万别告诉你，你心很小，不愿意为我的过去负责！”

“清净…重楼，你想想，你有什么事儿是没告诉我的，但是我又应该知的。”叶惊玄开始诱供，让她直接说来，她也没那么快。如果顾重楼痛快地告诉她还好，要不然就“大刑”侍候…

顾重楼闻言低吼一声，重重地咬了下她的耳垂以示薄惩：“坏心又小心的丫，你要经常这样，我迟早得被你吓病来。”

叶惊玄撇开脑袋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似的，可当时她还以为是要说那位逃跑新娘呢，哪知这丫还藏着这么一：“今天我看到她了，我们好相似啊，你说…你是不是拿我代替着她。！”

叶惊玄嘿嘿一笑，又想起那句“此生若背白誓，天地神明请共诛”的问答来，眨着睛，打算听听真实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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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玄撅着嘴，不说话光看着他，然后一副泫然泣的模样，仿佛在控诉顾重楼，竟然还瞒了她关于当年情的旧事。

侍卫疑惑地瞧了一里面，在外喊了句：“王爷，您没事儿吧。”

而这边叶惊玄却满打血的回了禁军府，打算去好好审问审问，唐暮雪那这脸在她脑里晃来晃去，她也不会傻到自己在那儿揣测。她信顾重楼，这话从来就不是说说而已…

顾重楼一听这话，却收起了陪着的笑，神慎重地：“从第一见到你，我就知你不是她，那日京城的街，我初见你时你就只是叶惊玄，谁也不能替代你，你也不会成为谁的替代。”

顾重楼恼火地喊了声：“没事儿，你们到外院去守着吧，本王想清静清静。”

顾重楼kao在门上抬望天，认真地想自己有什么事应该让她知，又没跟她说过，想来想去想破了脑袋，他还是没有答案。于是低下，眨着清亮的睛，一副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的样：“没有吧…要不给儿提示，你这样一说，我实在想不起什么事儿没跟你说过，我没瞒过什么啊！”叶惊玄嘴里快地哼了几句小调，顾重楼听了倒有几分耳熟，顺着叶惊玄哼的调，慢慢地低哼，忽然间恍然大悟。原来叶惊玄哼的是《摸鱼儿》的调，当时叶惊玄的唱词里有一句“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顾重楼一看，立接不住了，匆匆忙忙地拉着叶惊玄，生怕这丫一个转就跑了，这丫可是有前科的：“别…别，你一这样，我就觉得罪大恶极，懿安娘娘还是饶过为夫吧。”

叶惊玄见旁边有侍卫，也不说话，只是抬起朝顾重楼一笑，率先了门。

叶惊玄回的时候，正巧顾重楼也刚好到了门，顾重楼瞧了叶惊玄劲十足的状态，疑惑地四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与平时不同的地方：“怎么了，不是去见母后了吗，怎么兴致这么。”

他记得当时自个儿还慨了一番，觉得这词还贴切的…

顿了顿，顾重楼把埋在叶惊玄发丝里，闷闷的声音传到了她耳朵里：“从来没有一个小姑娘，能听懂我的琴，会为我的琴声泪，也从来没有人跟你一样，蛮又任，可我却偏偏觉得你这样也好，那样也好。惊玄，或许曾经有人在我过去的时光里留下痕迹，但我陪同着一直走尽的人，只有你…”叶惊玄忽然低低地一声，在顾重楼狠狠地蹭了和下，她已经不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了，只是想亲近一些再亲近一些，以示她很愉悦，非常非常的喜：“重楼，我其实没有想，就是想看你为我着急心慌的样，就想听你说这些贴心的话…”

顾重楼在后看得直发愣，今儿这丫是怎么了，真是一时一个样，于是他终于得一个结论，女人…从一岁到一百岁，都不是男人能懂的。

“娘娘，重楼还等我回去用膳呢，我不在呀，他可是连饭都吃不香。”捂着脸笑了笑，也不等齐妃有什么反应，仰面朝前走，留下的是一个洒拖而快的背影在雪片里飘飘然的离去。

摇摇，跟着走去，侍卫问了什么要不要传膳，顾重楼嗯了声，顺手带上门，刚转就看到叶惊玄凑上脸来，眯着睛笑得分外渗人，他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步，正巧嘭的一声压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