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误，她要是去说，李崇安得恨她一辈。

老太太想争取亲事，程国公府姑娘自然不能得罪。

“好吧，我去找婷文。”程帛尧还是跟刘婷文情一些。

临到要走时，老太太也不知脑里想什么，竟说来一句：“素丫是个脑不清楚，可我家绮丫不错，家是诚心想和程国公府亲家。不如寻个日请华玉夫人过府来瞧瞧，绮丫不像她那不开化，向来守规矩通礼仪，这比素丫好了不知多少。”

“老太太，您看我那表也知错了，还是请个大夫来瞧一瞧，姑娘家容貌再要不过，这要是留了疤，日后可怎么见人。”刘婷文说着又拿好话不要钱地往外赶，赶得老太太脸笑成了一朵。

“老太太过奖。”程帛尧是被拽过来当镇宅神兽，所以她也不多话，只端着架装笑面虎，让刘婷文这狐假她虎威就行了。

好几次老太太都被刘婷文说得心火起，可碍着程帛尧，老太太只能憋着，一番话说下来，可是把老太太给憋坏了。

这也就算了，绮一听竟然双放光，接着给了个让人恶心主意：“听说程和小郡王熟识，我那横竖是一条要走到黑，不知程可愿相帮，从中周全一二，也好成全我那一片痴心。”

“可不是事了，表有个嫡亲妹妹，自来招家人喜*，那位却和表自来不和。不知从哪听说，竟老太太那儿告了一状，说表与小郡王私信来往已经有很多年了。老太太历来是个古板，这一听就是要打要杀，表这会儿只怕连个可起靠着哭都没有，谁让我跟表亲近，只好过去看看，怎么也不能让表真被打杀了。”刘婷文这事儿上其实不想偏着素，她当年可是惦记过程松溪，如今碰上个非要舍下程松溪去就小郡王，心里膈应得很。

“傻丫，谁都没错。这时候你应该去找闺中小妹说说话，谈谈心，而不是跑到二哥这里来。你有些话，也不好意思再跟二哥说是不是，去吧，尧尧应该有几个可以找闺中好友是不是。”程柏涛对自己妹际圈再熟悉不过，除了那不能去碰杨玉绫，刘婷文、陈思盈、秦澄雪和许颖心都和自家妹谈得来。

刘婷文见着这长吁短叹闺中妹，却没工夫细问，只说：“有什么事儿回说，我得赶去家一趟？”

“家，哪个家？”

而且这姑娘心真坏，如今李崇安已订亲消息都传开了，家门第远不如天德上将赵家，这不是明摆着要让素去妾么，素这亲妹妹可真真是个祸害。想拿她当枪使，梦去，她是没长齐全心肝儿，可不是没长齐全心儿！

老太太让边婆把素搭下去治伤，复又问：“婷文边姑娘倒是生得很，不知是哪家姑娘。”

要沉稳得多了：“怎么会，尧尧再聪慧不过，就是有时候聪明用不得地方。为小郡王事难过吧，以前大哥就跟你说过，如果无心就远着，要不然就会像现这样。你啊，总觉得人人都应该跟你似，万般风雨犹自不动。”

“老太太，这是我师妹帛尧，正是程国公府上姑娘。”刘婷文带程帛尧来，用心不可谓不险，老太太如今还惦记着把孙女嫁到程国公府去，毕竟程国公府既是儒林清贵，又是难得圣加。老太太如今这样发作素，多半也是想让素去程国公府认个错服个，把这门亲事争取回来。

“我错了。”

于是俩人又一块上家，到家一看，那素跪地上，脑门下像是被什么砸了，满脸血污，这会儿都得粘脸上，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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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婷文也不去扶，直看了一赶去跟家老太太见礼，家老太太一见是外家来人，脸上怒意下去一些。老太太不识得程帛尧，只当是陪着一来：“是婷文来了，来这儿坐。”

这一说明份，老太太先是恼怒，但很又和气地笑起来：“生得真是如玉人儿一般，像华玉夫人年轻时一样，是个标致。”

“我表素家，对了，你们家…真退亲了！”刘婷文惊诧不已，这素是她姨表，比她不过大几个月，两人往来倒也算密切。

“嗯，退亲前娘问过师意思，若是师如今已经收心，我家不会退亲，毕竟大哥还上心。可是师说，她心中始终无法忘怀，所以娘就把家亲事给退掉了。怎么，家事了？”程帛尧疑惑。

刘婷文则冷笑一声，却没多说话，同样都是家女儿，同样都是嫡，这一家人心都偏着绮，也不怪素扒着记忆中那一由李崇安带来意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