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嘀咕什么呢，什么千年万…师还在想那天的事儿呢，就算真有又怎么样，又不是谁都能到的。”郑元忽然皱眉，看着程帛尧声音颤了几颤：“师，不…不会是何先生真有的有线索了吧？”

几杆修竹在窗外，衬着白墙作底都如同观画在宣纸上一般的园林式小院情有独钟。加上窗不是糊纸，而是镶玻璃，采光不好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

不知能不能回到现代去，看一看父母，她实在不是个孝顺的女儿呀。

“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是线索罢了，已经让林去了。且也不能确定是真是假，更不知最后能不能找到，你别想太多。暂时先不要往外说，如果到只是一场空，也免得反惹一堆麻烦来。”李崇安说完走到程帛尧面前，戳戳她的眉心：“尧尧，你怎么代表心神不宁了，倒是把我劝安稳了，自己却成了这副样。”

“嗯，嗯…”程帛尧又忍不住走神了，在现代，她对家乡的印象就是灰瓦白墙，门前有潺潺，屋后有满青青竹的山。只除了家中的院没这么大，后山的竹比这里远之外，这个小院让她觉到了家的氛围：“倘若可以修得千年万载，不知能不能…”

“梦都是反的”这句无涯祖师手札上常现，不过此时，程帛尧却没有回应他，只是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冷静下来的方法很快也很有效，这是多年在棋盘上练就的本事：“崇安师兄，那真的就是我的前世，祖师说人要喝过孟婆汤忘记一切才可以转世，我肯定没喝，我是真的有那一世的记忆，清晰明白，桩桩件件都曾亲经历会过。”

一路拽着程帛尧了院长院里，一下钻书房，李崇安正在那儿和院长商谈院里的日常事务。程帛尧虽然把自己绕去了，但却把他给说得轻省下来：“元，你拖着尧尧什么？”

院长见状摇叹气，然后下得罗汉榻来把还在发怔的郑元给拖走了，小李同学又要开始哄他的红狐狸了，等闲的人还是自动清场吧。

见自己的作品有人欣赏了，郑元才乐开怀：“是吧，我就说师肯定得满意，这么一修，还颇有几分在江南见过的园的味，像画一样的园。等过几天把引过来，再放上一池鱼，待到池里的荷叶荷长来，就更是园中有诗画了。”

“是，我又梦到了，这一回特别真实，而且情况很不好，梦里的父母倍受折磨。师兄，那就是我的前世，那就是…”程帛尧忽然又停下来摇晃脑地坐下，不再言语。她积累了太多负面情绪，为一个棋手，她明白自己必需先冷静下来，不什么事先冷静才是最重要的。

她确实是死后投胎，少了奈何桥孟婆汤望乡台转生池之类的程序而已，自个儿都不明白的时候就成了个刚满月的小娃。

“嗯，记得，怎么了？你不是很久没那样的梦了吗，你这是最近又梦到了？”李崇安觉得那或许是前世今生之类的，也不究。无涯祖师的手札上，也记录过几个忽然一场意外醒来，记起前世的情形，他倒没把红狐狸往“异数”上去想。

“这不可能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是什么样…噢，师我们去院长院里细说，你一定不能瞒着我呀。啊…师放心，我知这事不能嚷的。”郑元虽说纨绔十几年，可该见的争斗没少见，毕竟他有一长公主当妈，所以政治度足够。

程帛尧的不安稳是因为最近不知为什么，老梦到在现代的父母，倘若梦到他们过得好，可能她就不会有那么不安了。可她梦到的偏偏是父母老无所依，成天对着她的照片以泪洗面的情景，甚至还梦到二老生病，边连个端茶递送饭守夜的人都没有：“崇安师兄，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以前总是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程帛尧没答应也没，只是看了郑元一，郑元就自发自动觉得领会到了神，这下到他来怔怔神了。

李崇安抱住了她，轻拍着她：“没事的没事的，梦都是反的，有无涯祖师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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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师兄，表兄，你一定不能瞒我，快告诉我何先生是不是找到什么了。”郑元最近一直在忙着盖房，别说是院长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他就连李易跟国师一走了都是最近几天才知，至于院里还多了一“祖师”，何先生来了书信这事他两一抹黑，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