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纪四老爷开，姜氏回一瞪，把他嘴堵上：“妹夫，上个月你还说我们家不孩，今天你自打嘴！别说不是，这和你们家四姑娘跑不开关系吧？”

丫们打起帘，放这个气冲冲的人去。王大宝的母亲姜氏对平和的纪老太太还能压一压火气，先问候过：“老太太好啊，”再目瞪纪沉鱼：“四姑娘，你好狠的心！”

姜氏盛气而来，丫才回一声：“二房里舅太太来了，”姜氏几步冲到房里，双手一叉腰，骂：“三丫，小贱人，你把你表哥的命快害没了！”

“四姑娘，你这么小，就知害男人，再大大还了得！”姜氏撇着嘴，张着眉，带就是来找事情。

“舅太太息怒，这不，四丫一回来，我训过，她老训，让她抄佛经，给表少爷祷告菩萨，怎么会不好？这不好的话不吉利，舅太太，咱们不说。”纪老太太还是很慈祥。

王氏送姜氏去，姜氏晚饭也不吃了，上车就吩咐人：“去二姑太太家！”车直奔武家而去，武家正房里正在摆晚饭。

早知儿心事的姜氏，借机又把纪沉鱼看几。见她垂手很是恭顺，是个好欺负的人，又有纪四老爷劝着，王氏赔情，纪老太太和气退让，得到满足的姜氏吊起梢一笑：“你们不能怪我，我儿伤得不清，我当母亲的，总得来问问。既这样，四姑娘，你好好的给表哥抄佛经，抄到他好为止。”

王氏又来赔笑：“嫂，大宝自己都说得清清楚楚，与四丫无关，”她不说武彩莲不好，只加意说王大宝的话：“大宝说的，不要为难四表妹！”

正目瞪呆着的纪沉鱼，想这是古代女人吗？怔一怔，才意识到纪老太太和自己说话，当下答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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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这事与四丫没关系。”纪四老爷是个男人，反而没她们跑得快，是后面一步来。

今天是三房里姑娘过生日，三个房一起在武老太太房里。武彩莲已经不哭，重新换上好看衣服在吃酒。

直到她走远，纪老太太手捻佛珠，慢慢地：“不必怕，她就是来耍耍威风，其实也不能怎么样。”

纪沉鱼丢下笔，过来请安：“舅母说话，恕我不懂。”

姜氏噎了一下，再看佛香着，案上打开的一本书，她不认字也认得，这是佛经。不认字的妇人，佛经见过几本，还是认得清。

退步要走，王氏暗暗松一气，姜氏忽然回又泼相来：“他要是不好，你还是得赔！”

丫们送晚饭过来，吃过，纪沉鱼为表内疚，继续抄佛经，一面抄一面祷告，菩萨莫怪，让他多在家里养一养，休养心对他最好。

她嘴奇快，一古脑旋风似的话来。再看纪老太太，换上笑眉笑睛：“老太太，平日家我最敬佩的是您，您给我个准话儿吧，我儿要是睛治不好，这四姑娘可是抵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