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像那个样。”

“日本人就是这样，缺乏对财的！所有观念。当年关东大地震后，东京地区满目疮痍，但站在宛如废墟中的日本人竟然还可以在笑谈中重建几乎被夷为平地的家园。外国人因此对日本人面对灾害时的态度到十分不解与震惊。然而日本人就是这样的民族，是可以把天灾解释成大蛇神话的民族。不仅如此，日本人还擅长把天灾视为神的旨意。对日本人而言，神是被尊敬与害怕的对象，神不兴的时候也降下灾难来惩罚人类。日本人对神的尊敬行为也是一政治行为，这和西方人对基督的尊敬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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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我该怎么说明。”野村冒这样的话。“因为那是凭一时的灵所写的东西，不是论文。所以我无法说为什么会写那首诗。你能要求毕加索解释他画中女人的鼻为什么朝这个方向。而不是朝另外一个方向吗？他的回答大概是：我觉得这样画比较好。”

“的确是那样。”吉敷又说，他颇为佩服野村的看法。“你的话真的让人受益良多，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可以和你聊天。不过今天非常抱歉，我是为了那个案件而来的。”吉敷说着，便从包里拿波地给他看的同好会杂志。他翻到八重垣晶的诗那一页，然后把杂志放在餐桌上，野村的脸霎时变得不耐烦起来。吉敷今天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神情。

“他一直在研究《源氏语》和《枕草》，可是他所发表的文章都很平庸。我看过不少他写的文章，但从来没有一篇让我产生过动。看他写的文章时我总是会想：为什么还有人在写这样的东西呢？他所写的都是前人研究过的东西。我实在搞不懂他在什么，我觉得他一定是没有事可以，或找不到自己可以的，所以才反复去别人过的研究，一自己的创见也没有。

“波地先生的研究成果不好吗？”

“啊？”吉敷很惊讶。

“他的专长是国文吧？”

灰，那些火山灰和屋的建材熔结在一起，想清除都清除不了。车被火山灰压住的汽车，引擎还能动，车也还能跑，只是变得太重了。”

“对，如果是毕加索的话，大概会那样说。”吉敷说。

“那里的老百姓对火山爆发和岩浆有什么看法？”

“我也一样。我也只能说，我只是一时想写成那样。对我而言，那首诗并非我真正想写的东西。我有一位在文学院就读的朋友，她的名字叫岩渊久。当时她就要毕业回乡了，但是毕业前她还在负责这份同好会杂志的编辑工作。她对我说稿源不足，希望我能写东西给她。我是在她一直稿的情况下才不得已写了一首诗给她。

野村越说越激动，一气说了一大堆。当她情绪激动时，她就会越说越快，音调也越来越。吉敷心想：和青木恭激辩时，她大概也是这个样吧。

“他们认为那是天灾，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可能是那次的火山爆发并没有造成任何人员的伤亡或失踪，所以人们很脆地认命了。”

“这个东西是波地提供给你的，没错吧？这个人真是太闲了。既然有时间这事，为什么不好好地去自己的研究呢？难怪他的研究乏善可陈。”野村非常不悦地说。

“说得明白一，那个人本不是学者的料，只是一个凡夫俗，所写的文章内容都是些人云亦云的东西。”

“竟然连这样的东西也找得来！这个波地真是勤快呀！”

“刚才你说岩浆到了老百姓家的门，如果晚上从屋里往外看院，一定会觉得院有一条睛火红的怪兽正要闯屋吧！”野村说。

“刑警先生，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一定是想叫我解释一下这首诗是怎么一回事吧？”野村的神已经完全变了。那是歇斯底里、好辩的女学者的神。她用这样的神直视着吉敷。

“我认为如果不能解决前人留下来的疑问，或无法让自己的学识有所展，或一自己的想法也没有的人，本没有资格学者。

“嗯，是的，我希望能够听到你的说明。”吉敷用却缓慢的气说。

“岩渊和我一样是云地方的人，所以我们一直有往来。我是因为她才答应写东西给那份同好会杂志的，也因为她，我

“学校里几乎没有人注意他的存在。也就是说，没有人把他放在里。像他这样的人，这辈能在学术上留下任何成绩吗？我表怀疑。我认为不是从前还是以后，他写的文章都不会影响任何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