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下。”野村说完这句话，再度迈步伐。

波地低着，仍然不说话。

吉敷伸手抓住野村右手的手臂。他很清楚野村因为愤怒、悲伤和焦躁而变得情绪失控了。因为想伸手去抓波地，她的肩膀剧烈地扭动着。

“不，去你弟弟那里。”刑警说“去鸟取署。你也觉得去那里比较好吧？”

“没有。怎么了吗？”刑警反问。

“警方早晚都会抓到你的，他只是让我们能够提早结束这个案的一个因素。不过，为了你这样也比较好吧？”吉敷说。

在走向警车的途中，野村好像想到了什么，问了一个和此时此景完全无关的问题。

一定会有稻米、粟米和小豆的吧！这是他的想法。不那些有没有真的变成幼苗，你看到那篇文章后一定会心生不安，想把移到别的地方。若想找到，就必须跟踪你这次的行动。这个见解实在太明了，而你果然也采取了移动的行动。”

“呼…”野村大大的叹了一气说“我总是输，总是输。”

“不是。我打算在你找到，确认你就是凶手的时候劝你去自首…”波地说。野村不再说话，两个人默默地站着，互相看着。

但是波地由起夫没有看到野村激动的情形。因为他一直低着看着地面。虽然接下来他慢慢抬起了，但是视线也只到野村的，不再往上看。

“是吧。媒也对这个案穷追不舍，我确实迟早会被抓到，躲不了的。”

“怎么独自理？”

“是我不够努力，所以才需要采取这方法。”站在黑暗中的波地小声地说“我本不知这样的地方，所以文章里写的是白兔海岸和鸟取砂丘…”

“我败给你了。这一我无话可说，我承认我输了。而且我也必须重新认识你。如果你一直要把我抓来的原因是基于正义，那么我以前确实看错你了。但是如果你是为了替她报仇而非把我抓来不可，那我还是瞧不起你。你现在好好听着，并且老实回答我！你是为了她吗？”

野村用尽力气般地又问了一次。星光之下，她的嘴激烈地颤抖着。这些吉敷都看在里。

“要去哪里？东京吗？”野村不自觉地问。东京是都会区，一到了那里，她会立即遭受媒旁若无人的包围与攻击。所以现在把她带回东京，等于是把她推到媒面前，让她接受媒的酷刑。

“是吧！”

“你一定结婚有太太了吧？”

“刑警先生。”

野村好像很意外似的停下脚步，一脸讶异地看着吉敷说：“你没有太太吗？”

“你和警方是串通好的吗？”

她在喃喃自语。但是她的语气里也有“终于结束了”的畅快。

波地一直沉默不语。他是找不到可以回答的言词才不声吧？这个男人的情绪确实让人难以捉摸。

“不是，他没有和警方串通，这是他自己想来的方法。”吉敷代替波地回答。“我也是昨天才听他提起他想跟踪你的计划。他没有事先告诉我的原因是他想独自理。”

“我搭飞机的时候你也能跟踪吗？”

吉敷走在他们两个人中间。他有些在意波地的觉，好像波地是他柔弱的弟弟似的。

“为了她，你一定要抓到我才心甘情愿，是吗？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她到底哪里讨人喜了？她的脸吗？”

吉敷回看，波地也谨慎地走在他们的后面。野村快步向前走，没有回看，好像本忘了波地的存在。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呢？吉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仔细

野村放心了，了。

“就是独自跟踪你。”波地回答。

“嗯？”

“你不辞辛苦地这些事情是为了那个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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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他小声地回答。

“是吗…那个人真的有那么好吗？”野村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她的叫声打破了黑暗中的沉默。站在远的警察们纷纷转看向这边。

“就算你能跟踪我，但是只靠你一个人的力量能对我怎么样？靠你自己的力量抓住我把我扭送到警察局吗？”

在红的警示灯光下，吉敷苦笑。他说：“刑警的薪太少了。”

在吉敷的促下，野村抬起。警车不知何时已停在路旁，石田站在打开的车门边，车的红警示灯不停转动着。

波地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