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禄反问:“但若他真的如你所愿那般听话,他还会是如今的他吗?”
咄人之,再加上墨家与儒家虽然并称‘当世两大显学’,可在世人中新兴的儒家毕竟不如墨家势,这也就会给人以墨家恃凌弱之,虽然与大局无碍,但毕竟也是一隐患,从这方面而言我这开局先手,已是落了下乘!”
天禄不禁皱眉说:“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会有更好的开局手段才对,在先手便留下隐患,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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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史艳文微微摇,在骞疑惑的目光之中缓声说:“儒家行的乃是君之,君者,行正,为善行,行事自当光明磊落,更是不可落人实,如今我儒家虽然已经对墨家开战,但君之战,不动刀兵,乃为学术教义之辩,因此为师早已亲笔书信一封,让渊(颜回)送至隐墨谷尚贤,为师要约他墨家,在稷下学行学术对决!”
墨翟见颜回的举动,不禁轻叹:“虽然面对敌对学派的首领,却仍是退有度,举止有礼,单凭这一,这颜回便比我那几个弟要上许多,特别是…”
“是!”骞说:“弟曾对墨家学说有所了解,也着重了解过墨过往的行事作风,以弟看来墨虽然推行的是‘兼非攻’的墨家学说,但观其行事作风却更倾向于兵家,无论是郑宋泓之战,还是齐郑商之战,墨行的都是兵家正合奇胜之,而兵家之讲究先发制人,兵、将、势齐动,方可收到最大效果,但此次墨虽以这本《非儒》主动挑衅,却也相当于将主动权让给我儒家,弟几经思虑,恐怕其中有诈!”
看着手中的书信,墨翟不禁一抹意味长的笑容,片刻之后墨翟将信件放下,而后提笔书信一封给颜回,对他说:“孔之意,我已知晓,既然孔帅儒家弟与我墨家门人在稷下学一辩,我墨翟为墨家钜,自然不会退缩,你且持此信回复孔,就说我在稷下学…恭候大驾!”
对于史艳文下达的开战之令,儒家弟大分选择遵从,但也有小分心中仍抱有疑问,而这其中便有儒家七十二贤之一,史艳文的二弟闵损闵骞,骞为了维护史艳文的威望,自是不会在众人面前反驳他的决定,但当私下之时骞却找到史艳文,对史艳文恭敬行礼说:“弟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尊为我解惑。”
“既然如此,我便告辞了!”颜回说罢,对墨行了一礼,而后转离开尚贤。
墨翟面无表情说:“话虽如此,但能够凭借一己之力,令秦墨违背我这位墨家创始人的命令,他的手段也可见一般,若非他实在太不听话,倒也不失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选!”
骞对史艳文一拱手,而后自袖中拿一本书,正是墨翟所写的《非儒》一书,骞说:“弟所疑者,既是此书,也在墨!”
…
天禄闻言笑:“怎么,又想起你那大徒弟了?不过也对,如果不是你那大徒弟力阻秦墨重归墨家,此时墨家的实力恐怕还能更上一层楼,便是儒家七十二贤各个都如颜回一般,墨家也定可立于不败之地!”
隐墨谷,尚贤。
“师尊既然早已看破墨之计,却又为何…”骞话语忽然一顿,而后恍然:“弟明白了,师尊是想要将计就计,让墨自以为算计得逞,实则却是引墨家,而后伺机反制!”
鲁国都城,曲阜孔府。
“这你就不懂了吧…”墨翟微微一笑,神秘兮兮说:“若是没有这隐患存在,我又如何能够引导史艳文,踏我的布局呢?”
墨翟一抹淡淡的微笑说:“所以我从未迫于他,便是当日他选择离开,我也未曾手阻止,因为我知,倦鸟总有归巢之时,而他…注定会是墨家下一任的钜!”
…
史艳文微笑:“哦?察觉了吗?”
“哦?”史艳文闻言笑:“你心中有何疑问但说无妨,为师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能察觉到此已是难得,而为师可以告诉你,这其中确实有诈!”史艳文说:“墨此举,乃为引蛇之计,以此书为饵引我儒家主动击,而一旦我儒家有所行动,便会破绽,一旦破绽,墨家便可如打蛇打七寸一般,直击我儒家要害之,若是被其得手,我儒家必遭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