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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男人四十一朵hua(3/4)

在香拉咖啡厅内,有一位风度不凡的中年男孤独地坐着,他像是在慢慢地品着咖啡,又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有一位打扮时的小妞过去搭讪:“大哥,我可以陪你喝杯咖啡吗?”中年男轻轻地一笑说:“对不起,我在等人。”小妞还不甘心,就说:“我暂时陪你一会儿,等你的朋友来了我主动让开,行吗?”说着,小妞也不客气,就坐在了男旁边。中年男两张钞票,递给小妞说:“看你长得蛮漂亮的,拿去吧!让我一个人清净清净。”小妞拿过钞票兴地说:“谢谢大哥。”说完兴地扭着小腰儿走了。

这位中年男不是别人,就是长青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于又川。于又川今年四十来岁,看上去比他的实际年龄还要小一。他长得不算漂亮,但却特别有气质,给人一底气十足,城府极觉。此刻,他的心情很好,他在来咖啡厅之前,接到了本市著名的女主持人石楠小的电话,邀他到咖啡厅来坐一坐,他没有理由拒绝她的盛情,欣然答应了。

他和石楠还是两个多月前认识的。他们相识完全是一偶然。电视台决定要办一档名为“发展中的私营企业”系列专题报,于又川自然被定为重之一而排名在先。电视台派石楠来采访他,于是,他们便相识了。在整个采访过程中他们合得非常愉快,彼此间也加了对对方的了解。当石楠得知于又川还是单时,对他的兴趣远远超过了对他企业的兴趣。

石楠说:“凭你在边市的影响力和你个人的魅力,追求你的女孩肯定很多,而你却没有成家,这是不是与你的第一次婚姻不幸有关?”

于又川很有绅士风度地笑了一下说:“这是不是你要采访的内容?如果这也是你的采访内容,恕我不能回答。”

石楠笑着又摇了摇说:“是,也不是。”

于又川说:“此话怎讲?”

石楠说:“说是,是因为报要是有这方面的内容,会使报富于人化和人情味。说不是,是因为这是你的私生活,我们可以不报,但是,于我个人的好奇心,很想知。”

于又川微微一笑:“你很坦诚,我喜坦诚的人。你这个年龄正是充满好奇的时候,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人,所以,我可以满足你的这一好奇心。我生在农村,小时候,家里很穷,在我的记忆里,除了饥饿,就是寒冷。中毕业后,我就参了军,当的是特工。在队里,训练非常苦,但是,比起农村,这是天堂,因为在这里,我可以吃饱肚,正因为有了这生活上的反差,才使我在训练中比任何一个人都能吃苦耐劳。很快,我就成了业务骨,又加了中国共产党,被提了。我这样的目的是除了怀着解放全人类,实现共产主义的崇目标之外,更重要的是想从此走那个生我养我的土窝窝,彻底改变我的命运,改变我的农民份,当一个城里人。理就这么简单,也这么实际。

“从队复员后,我的理想就是当一名公安战士,为保卫祖国献我的血青。但是,我没有后台,又没有背景,不了公安的大门,却被分到建筑公司当了一名小小的建筑工人。对此,我并没有失望,能摆脱农村,当一名城里人,端上公家的铁饭碗我就到十分满足了,我没有理由去抱怨生活,没有理由不好好工作。后来,我就成家了。我的前妻是我们公司的统计员,婚后第二年,我们生了一个女孩。在女孩刚满三岁时,我下岗了,生活一度陷困境,夫妻情也发生了严重的危机。前妻埋怨我没本事,一门,不是摔东摔西,就是指桑骂槐,我因为没有工作,只得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后来,我才知,就在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外遇,那个人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刚刚离了婚的技术员。她这样无视我,不把我当人看的目的就是想激怒我,让我提同她离婚。我知这些情况后,就提离婚,条件是孩归我。她说,孩归你?你能养活孩?我看你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从她神中,我看到了什么叫蔑视。堂堂的五尺男儿,被女人瞧不起的滋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我恨不得上去给她一拳,将那张化妆得里胡哨而又俗不可耐的脸砸个稀烂。可是,我,还是咬咬牙忍住了。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我的名字,然后,把我从队带来的那床被褥一卷,就永远离开了那个给我带来终伤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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