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两家话，让张长多了解一些情况对办案只有好，没有坏嘛。辉，你说是不是这样？张辉说，郭局是我们省的老先了，还需要你多多指。不是我，陈厅长让我去复查，说明这里面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还复查个啥？郭剑锋大笑着说，真是将手下无弱兵。

张辉他们几个人来到边市公安局找到赵伟东后，开门见山地讲明了来意。赵伟东一听，假装兴地说，省厅的领导来检查督促我们的工作，我们表示迎。随后，他就起电话给办公室主任打了一个电话，故意提声音说，张主任，省厅的领导下来检查工作，晚上我们要给他们接接风，你早一订桌晚餐，要上档次的，环境好一的。张辉说，谢谢赵局长的好意，我们这次下来有纪律，不准参与大吃大喝。到时候和大家一块儿吃工作餐就行了，请你们不必客气和麻烦。赵伟东说，张长，你也太不给我们面了，你们来第一顿就吃工作餐，让我们怎么好意思？张辉说，吃工作餐，很正常，这不存在面不面的问题。好了，我们开始工作。赵局长，我们想先看看宋杰的卷宗。这里有办公室没有，给我们腾一间。赵伟东说，有，有，我们上腾来。

黄昏时分，在老毕的墓地，宋杰和杜晓飞相约见了第二次面。

杜晓飞看着宋杰一副憔悴的样，心疼地说：“你又瘦了，这几天，你是怎么过的？”

宋杰苦笑了一下说：“死里逃生。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然后，他便简单地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向杜晓飞讲了一遍。

杜晓飞听完，担心地说：“多危险呀，幸亏你遇上了石楠、王这样的好人，在关键时刻帮了你，否则，很难想象你现在的境是怎样。这个世界真是一个充满变数的世界，如果某一个环节上了问题，导致的将可能就是另一结果。”

宋杰说：“所以，我就是想掌握着这个变数，从被动转为主动。我想约见石楠，让她合我一下，把于又川约去，你看行吗？”

杜晓飞一听，接连发疑问：“约见石楠？你没疯吧？你知于又川是她的什么人？是她的男朋友。当她知你查的不是别人，是于又川，她还会向着你吗？难你就不怕她卖了你？”

宋杰说：“不，我看她不至于，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上次，她已经答应过我，说需要她帮什么，尽说。”

杜晓飞说：“我不否认她上次说的是真的，但是，你想过没有，上次，她只是把你看作一个避难者，对你的关心也仅仅是同情，同情中还有些惧怕，怕你伤害了她，她只好来了一个缓兵之计，先稳住你的情绪，然后，再带着于又川离开。表面上看她是救了你，可是，她何尝不是在救她自己？这女人经过大场面，非常会来事，她避开了你的锋芒，还让你永远激她，她的聪明就在这里。但是，她毕竟又是一个女人，当她面临着在情和正义之间抉择的时候，她又往往很化。宋杰，你现在的境非常危险，你就别冒这个风险了。”

宋杰说：“难不冒这个风险我就不危险了？与其等死，不如积极动。你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有考虑过，我也想过，但是，我还是觉得有必要给石楠透个底儿，我不能看着让她陷去，即使她真的拒绝为我打掩护，至少我也拯救了一个无辜的灵魂。如果她愿意帮我这个忙，说不准因此会找到他们的犯罪证据，从而洗刷掉我的耻辱。”

杜晓飞说：“与其让石楠掩护你，还不如让田七面协助你。他撬锁开保险柜这一行是老专长了，还用得着让你冒那么大的风险去钥匙？他一切都有。”

宋杰说：“你这个主意好是好，但是，很危险，要是万一了事怎么办，这岂不是害了田七？再说田七可靠吗？不等保险柜的门打开，他已设把我装了去。这些因素我们都得考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