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的，没有撬压痕迹，玻璃也没打破…可这只是判断，也有不确定因素…”犹豫一下“我们注意到，现场在三楼，从外边很难攀缘上去，窗外只有一条很窄的镶边，人很难站住脚。所以，也不排除凶手是从大门楼内，作案后故意伪造现场。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是内外勾结作案，这可能也很大。大家都看到了，被盗的都是市委领导办公室，这说明，罪犯熟悉现场情况，侵害目标非常明确。”

洪宇说完了，明却不耐烦地继续追问：“你到底啥意思？凶手到底是从前门来的还是从窗来的？到底是外来作案还是内外勾结作案？说明白！”把中烟扔到地上踩死“真不明白养活你们啥，说话两堵，咋说都有理，你叫侦查员咋办？”

有人轻笑一声，洪宇的脸一下红了，不声了。

林荫又问：“被盗品都有什么？”

江波说：“没多少东西，被盗的都是钱！”江波拿小本看了看：“万书记八百元，许副书记三百元，外开会的刘副书记也联系上了，说屉里有一千元，组织长是一千二百元，纪检书记和宣传长说什么也没丢，政法委于书记丢了九百元。总计四千二百元！”

秦志剑嘀咕了一句：“看来，市领导都清廉的！”

有人低笑一声。

这个话题太，再没人呼应，会场沉默下来。等了一会儿，林荫：“现场勘查和尸检就这样了，大伙都发表一下看法吧。”

没人声。林荫注意到，多数人睛都在看明的脸，可明却不说话，燃一支香烟，仰着脸起来，好象和他无关似的。还是方政委看不下去了：“我说几句吧，在座的都是刑警，刑警是啥的？破案的？林局长已经向市委表态，如果破不了案，就地辞职。我现在也向你们表态，林局长辞职，我也跟着！”停了停“局长政委因为破不了案辞职，可你们呢？你们这些专门破案的就安安稳稳呆着？要说责任，林局长刚来，能有什么责任，可他却把一切都扛在肩上了。你们呢，还是刑警吗？还有政治良心吗？谁该负啥责任还不知吗？现在研究案情，有啥藏着掖着的，都谈谈，把心里话都说来！”

方政委说的正是林荫要说而无法说的话。再看明等人，脸都有了变化。明尽镇定，可要用大大烟来掩饰。刑警大队长罗厚平的黑脸涨紫了，忍了忍，终于沉不住气了，垂着睛说：“这…我们不是不说，而是没啥说的，这…我是队长，就先说几句吧！”瞄了一明，又垂下目光继续说：“刚才技术科介绍了情况，虽然不能确定凶犯是从窗来的还是从前门来的，可大门肯定是从里边打开的，因为没有撬压痕迹，玻璃也没坏，加之死者没有搏斗的痕迹，因此不能排除内外勾结作案的可能。为此，我建议，要把死者的社会关系为一个重行排查…这只是我个人不成熟的想法，说得不对的地方，请领导批评！”

罗厚平说完，看看明，又看看林荫，垂下睛不声了。

林荫看，罗厚平是个老实人。他说的没有什么启发，谁都能想得到。可不怎么说，总算有人发言了，就鼓励：“说得很好，就这么谈，不对错，有什么想法都说来，谁再谈谈！”见没人吱声，睛盯住副大队长兼大案中队长江波“江波，你是大案队长，你谈谈吧！”

听到局长名，林荫灵活的大睛闪动一下，先看一明，然后慢慢：“这…我还没考虑成熟，我基本同意罗大队的意见，应该围绕死者的社会关系行调查，不过…我补充一个细节，我赶到现场时注意到，走廊里有两个灯是开着的，问了一下，市委大楼经常这样。如果这样的话，罪犯楼后很容易辨认哪个是领导的办公室…我还了解了一下，市委大楼平日人人没人盘问，登记制度执行得也不严格，所以，凶手即使在白天来查看情况，也不会引起注意…我的意思是，凶手也有可能是从三楼的窗楼内，作案后下楼杀了值班员，然后打开前门离去。所以，这起案件也可能是外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