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放过吗？还好，念在我过去没少破案的份上，又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我能写文章，就调到办公室任副主任，政务，平调，没升没降，甚至还说，将来可以提主任，真是对我太照顾了，也就因此，郝正开始戒备我…”

话好象并没说完，可秦志剑住了，情绪却仍然陷在屈辱中，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林荫又问：“你说，刑警大队有人看你不顺，把你踢来了？是谁？罗厚平…”

秦志剑摇摇：“不是，他虽然对我不亲近，可人不坏，就是窝，还没有整我！”

“那是谁？江波？”

秦志剑又摇摇：“他呀，想整我还没那么大的力量…他是我下期警校毕业生，脑瓜聪明的，可不往正路上用，总想着步，恨不得上当上局长，其实，他的脑要用到破案上，还是可以的。不过，整我的不是他！”

林荫已经猜到是谁，但不便说来，只是换了个说法：“老曾呢？他对你是啥态度？”

秦志剑又苦笑一声：“在他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的小人，他哪能会因为我而得罪别人…不过还行，他还给我个台阶下，叫我当办公室副主任，就是他的意思。我领情，没把清除公安机关，我就很激了…其实，要不是黄建还在里边，我早辞职了…我也看来了，你这个局长还行，跟老曾不一样，可谁也无法超越清这现实，譬如昨天夜里，你抓了何大赖，最后不也得放了吗？方政委还要给人陪礼歉…这上哪儿说理去？公安局领导还得给嫖客陪礼歉。我理解，那何大赖惹不起。可我就是想不通，这样的人怎么能在上着咱们，也想不通郑氏兄弟了那么多坏事，咱们公安局怎么就治不了他们，想不通咱们国家怎么就允许他们这样的人横行…妈的，只要我有一气在，就不会放过他们的！”

林荫聚会神地听着，看着秦志剑，心地被动了，动了，他更加意识到，面前是一个正直的人，也更加到绝不能让他走。他努力平静着自己说：“志剑，以心换心，你既然对我说了这么多，我也和你说心里话吧。我跟你一样，也于一个平民家，父亲是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师，我也经历和目睹过很多不公正现象，我特别憎恨这些。这次到清当公安局长，我暗中对自己说了，要么不，要就好，我不会忘记自己的使命，我也不会当那窝窝的公安局长，我不会容忍他们继续这样下去的。你刚才说的这些，我都记在心里了…可是，我需要时间，需要帮助，特别需要你这样的人帮助…志剑，你别走，留下来和我一起吧，就这么定了…好，咱们再谈谈怎么，你说，咱们怎么才能解决这些问题？”

秦志剑看着林荫，睛里闪希望的光，慢慢说：“这…我也知，真想好工作，解决这些问题，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啊…抗日战争时期，蒋介石有一句话，‘攘外必先安内’，还是有理的。要想跟那些罪犯斗，首先必须提咱们公安队伍的战斗力，而当前咱们局的最大问题是队伍不纯，啥人都能来，啥人都能当警察，象蓝玉芹，来之前是屠宰公司的过磅员，听说还卖过猪…我也不是说卖猪的就当不了警察，可她的素质实在太差了，就说这回的事吧，要是稍微疏忽一，这案就让她给耽误了。还有那个赵铁军，更不是好货，吃喝嫖赌，啥缺德啥…队伍建设的关键还在于用人和人，一定要把正派的人用到重要岗位，一定不能让素质差的人来或上去，可你能到吗？人和提，哪个没有上边人说话？不说别的，翔和赵铁军，你说这两人哪个适合当警察？他们本不能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现在正好倒过来了。这些问题不解决，怎么打仗？所以，你要想把工作好，首要一条就得把队伍建设好，把人用好！”就这样，他们把话题转到工作上。秦志剑继续说着：“其实，对咱们局的工作，我早有想法，可想法又能怎么样？能实施吗？你要想好工作，必须牵扯到人，可别看你是局长，在动人这个问题上并不一定说了算，凡是素质差的，可能恰恰是有关系有背景的，你能把他们怎么样？所以，这就又联系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即使你想搞好工作，想加队伍建设，还有个社会环境问题，否则，你空有其心。这个问题不解决，其他问题无从谈起！”

秦志剑说完气话，沉了沉又激昂起来：“当然，什么也不能绝对。同样的环境下，人跟人也是不一样的。你问我工作思路，这确实很重要的，但也没什么了不起，咱们公安机关的主要职责是什么，就是维护社会稳定和治安稳定。在这方面，政保工作自然重要，但我们的责任是有限的，主要是搞好情报信息工作，发生什么事情能提前知，报告给上级领导，有很多问题不必我们直接理。目前把法功活动控制住就行。咱们最重要的任务是打击和防范刑事犯罪。尤其刑侦这把刀，你一定要抓住，绝不能当傀儡。目前，这一块基本成了明的家天下，他是什么人你可能已经看一二了，要我说，就是内。别的不说，那赫刚打完你逃跑，我猜十有八九是他指使的，后来他们是否见过面也未可知。这要的人掌刑侦队伍，能行吗？”

林荫听得心一震，但没表现来。

秦志剑想了想继续说：“在破案上一定要打破大锅饭，破多破少有个说法，现不一样来。治安、包括城乡派所，这一块也很重要。现在，派所的工作太杂，人理没到位，为刑侦破案提供线索远远不够。在这方面，关键也是建立一机制，把人理与为刑侦破案提供线索结合起来，把基础工作和刑侦破案捆绑到一起…”

林荫注意听着，并惊奇地发现，秦志剑确实对全局各项工作都有很多好的想法，这些话虽然是脱而，但肯定是日常思考的结晶。两人不知不觉探讨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等秦志剑醒悟过来告辞时，已经后半夜了。

林荫送秦志剑下楼直到大门外，再见时，就象要久别似地握住他的手“咋样，还辞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