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呀…再说了，堂堂公安局长，连台象样的车也没有，实在也不好看，真要因为没钱把车卖了，传去对咱公安机关的影响也不好！”一贯和明对立的纪检书记老靳这回却一反常态，和明保持了一致说：“我也不同意卖车，咱们用车不是摆阔，也不是腐败，是工作需要…市财政怎么到这份上了，得公安局卖车，没钱还搞什么世纪工程，有这么过日的吗？”

黎树林等人也反对卖车。

司机老孙情绪低沉下来。他开这车好几年了，一向心维护，比疼独生女还上心，听到消息后倒没说什么，只是有事没事时就车，要不就闷闷地坐在驾驶度上想心事，看上去让人心里不得劲儿。

可是，林荫态度决。他说：“我听老公安说过，七十年代前，咱们清公安局只有一台吉普车，也没耽误办案。我不反对必要的质条件，可是，质条件也不是唯一的。如果不卖车，下半年的工作怎么开展？两相比较哪个轻哪个重？难公安局因为没有经费不开门，不办案，我们领导坐着好车就形象好吗？再说了，我也不是不坐车，4500卖了，买台‘桑塔那’完全可以吗。这么一换，就能倒十多万元来，够两三个月用的了！”

可是明一句话就把他堵住了：“那过了这两三个月怎么办？钱光了还卖啥？咱公安局能靠这办法支撑吗？”

林荫知，明这么说有自己的小算盘：他底下有一台车，虽然是大军给的，没局里钱。可如果局长都把车卖了，他一个副局长再把着个专车也说不过去。然而，又不能不承认，他的话确实在理，公安机关靠卖固定资产过日，实在不是办法。

可是，火烧眉，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呀！

这天夜里十多了，林荫为经费的事情犯愁，还没有躺下，突然响起电话铃声，抓起话筒，亲而朗的笑声传来：“林大哥，听说你为钱的事犯愁呢，这咋说的，你里还有没有小弟呀…”

原来是大军。林荫心生反，皱着眉，嘴里虚应着：“啊，没什么，能解决…”

“哎呀我的局长哥哥，你怎么这么见外呀，”大军不容分说地：“行了，别犯愁了，这事小弟包了。老曾盖楼我捐了一百万，你来了也不能少于这个数，咋样，够不够，不够再多…”

多容易，只要你一句话，一百万就来了，而且还可以再多。但是，这钱你能收吧，这人的钱你能收吗？

当然不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全市公安民警穿着他钱买的警服，传去成何统，如果公安机关靠他的钱来工作和办案，还怎么打击他的违法犯罪活动！

为此，林荫决拒绝，话说得客气而又定：“谢谢您了郑总经理，公安机关是国家行政机关，有党和政府支持，经费问题是能解决的。谢您支持我们的工作，不过，如果您钱真多的不了的话，我劝您资助一下那些贫困农民和下岗职工。再见！”

说完就撂了电话。

那一，大军拿着话筒却好一会儿没有放下，一从未有过的恐惧从心灵潜生来。

在旁边听着的二军见哥哥这表情，忙问怎么样。大军摇摇：“看来，这人跟我们是没有妥协余地了，早晚要冲咱们下手，好准备吧！”

二军：“他妈，不识抬举，不能让他长…”

3

林荫跟方政委谈了拒绝大军捐款的事，方政委完全赞同：“对，他的钱绝不能收。如果收下，他肯定到传扬，那清老百姓会怎么看我们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