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王思宇不禁苦笑着摇摇,拿手指用力地挤压前额,试图把这些糟糟的念从脑袋里挤压去。
刘天成见王思宇的神异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中邪般地望向窗外,以为他是吓坏了,赶忙轻声安:“王兄,你也不必太担心,只要咱们不声张去,就不会有麻烦。”
刘天成把向前探过来,悄声说:“鬼才晓得,那个香港人上午十多钟就被一辆军车押走了,听好了,是军车,挂着北京军区的牌,车牌号很扎,湖东分局凡是参与到办案的人员,以及凡是有机会接到他的人,连同分局的孙局长,都被叫到小会议室签了保证书,保证以后再也不提起这件事,案件卷宗也被国安第八局的人带走了。”
刘天成见王思宇一脸的不信,就赶忙又提醒:“就算他不是间谍,也可能是他不小心碰了他不该碰的东西,所以才会惹祸上,总之你以后忘了这个人就行了,不要和人谈起他,拘留所的大张和小吴都怕得要命,生怕那事来,惹大麻烦。”
王思宇叹了气,抱起胳膊轻声回:“是蝴蝶的翅膀。”
王思宇反复咀嚼着他这句话,忽然想起那家伙曾经去自己的生地密云行过秘密调查,想到这,他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僵,呆呆地望着窗外,脑里哄哄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烦恼间,敲门声忽然响起,王思宇的心房猛地动了几下,他有一烈的预,该来的,已经来了…王思宇丢下手中的材料,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慢慢地走到门边,摸着手中冰冷的门把手,犹豫了半晌,闭上睛一气,随后缓缓睁开双,轻轻吐一气来,此刻终于下定决心,很多事情,总归是逃不掉的,自己必须要有面对它的勇气。
刘天成轻轻拍了拍王思宇的胳膊,低声:“王兄,你在看什么,那么看得那么迷!”
王思宇对他的话浑然未觉,只是目光穿透了层层楼宇,盯着远方的耸的鼓楼,鼓楼那纤细的塔尖仿佛锐利的长矛,穿透了重重迷雾,直刺苍穹。
王思宇冲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杯,陷沉思当中。
蝴蝶的翅膀一旦扇动起来,就不会轻易停下,而很多事情,也许都将因此而改变,难是因为那个香港人的误打误撞,让京城那边察觉到什么?
居然能够动用国安和北京军区的力量,那个人还真是非常人啊!
刘天成愣愣地看了他半天,才摇:“你把我搞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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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宇皱着眉把目光转向窗外,摇:“他哪里可能是什么间谍,哪有那么无聊的间谍。”
半晌,王思宇才转过来,苦笑:“原本我也以为没有,可它其实一直都在。”
这样推测下来,无非两可能,一是他与老娘之间的情不好,分手时闹得很僵,已经有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想法,而自己也因此被迁怒;又或者,那人本就是个薄情寡之人,在他的心里,只有名利而没有亲情,这可能最大。
手搓着脸,悄声:“王兄,你觉得我现在这副样像是在和你开玩笑?问题很严重!”
和刘天成分手后,王思宇打车回到酒店,把毕业证和份证等相关资料复印了几份,再次回到房间后,就有些神不守舍,总觉即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而那些事情,即是他所希望了解的,也是他想永远回避的。
刘天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窗上空无一,就端起茶杯喝上一,轻轻放下杯,摇:“这省城到都是楼大厦,哪里会有什么蝴蝶!”
王思宇不禁暗自吃了一惊,赶忙收起笑容,拿手摆着的茶杯,沉思良久,才轻声:“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都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么?”
缓缓打开房门,一个气度不凡的老人现在面前,老人穿西装,里面是一件雪白的衬衫,面红,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王思宇的目光瞥向他的右手,那里正握着两枚象棋的棋,一枚是红的相,一枚是红的将,那将、相两枚棋不停地在他的掌心里磨翻动,传来咔咔的声响。
“不小心碰了他不该碰的东西,所以才会惹祸上…”
手里轻轻翻动着陈波涛送来的复习题目,目光却投向窗外,整栋宾馆大楼里悄然无声,寂静得如同沉睡的森林,王思宇的心却躁动不安,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很显然,一个香港狗仔队的小报记者都能轻易地通过籍关系查到自己的生地,那就算老娘以前搬过再多次的家,也都将是徒劳的,假如那人真是位了不得的大人,那么自己的存在,应该早已为他所知,但他为什么从没有来见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