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来、咪、发、唆…哆、来、咪、发、唆…咪咪哆哆唆唆来…”
王思宇一边说,一边盯着周媛的表情,打算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什么,但直到他把最后一个字说完,周媛的俏脸上依然是波澜不惊,没有半动容迹象。
抬起手掌之后,王思宇侧耳听去,除了电视里的脑白金广告外,并没有其他的声音,就知刚才的力度远远不够,这时心里想的,就是宁可把她惹火了,也不能让她这样一言不发,于是王思宇闭上睛,把两只手举起,狠狠敲下,钢琴上顿时飞杂无章的声音,是将电视里的广告声完全压制下去。
“唆——”
王思宇一时间心火起,决心继续挑战她的心理底线,他拿睛在客厅里瞄了一圈,最后落到那架黑的三角钢琴上,瞥了周媛一,王思宇从沙发上站起来,慢吞吞地走过去,坐在椅上,拿手轻轻抚摸着键盘,随后抬起右手,拿中指重重地向键盘敲了下去,屋里顿时响起一声刺耳的长音。
思前想后,似乎没有这可能,王思宇就又提了声音,缓缓:“周书记可怜的,上次他跟我说,人老了,越来越寂寞了,女儿从来都不去看他,这让他倍孤独…”
假如这时有外人在场,肯定会把主客两人的份搞错,王思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就叫喧宾夺主,可惜面前这位冷人全无反应,并没有对他格的举动产生半兴趣,甚至连睛都没有眨一下,她的视线里面似乎只有对面的电视机,而没有茶几上的果盘,以及屋里多的这个大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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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还会无功而返,看来,想要说服这位冷人,就必须先在气势上压倒她。
这样足足弹了五六分钟,王思宇终于得来了回应,那回应就是电视机的音量被瞬间调了几倍,是将他那嘈杂的钢琴声给压了过去,王思宇忙以速度弥补音量的不足,双手十指如飞,那刺耳的声音便密集地从指尖飞,震得他耳嗡嗡作响,周媛也不甘示弱,把频转换了下,调到音乐台,那里恰好在播放着周杰的双节,于是房间里上演了一幕六指琴大战周杰的好戏,两人正拼得起劲时,忽地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屋里瞬间寂静起来,只听门外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来:“媛媛啊,你大伯的心脏。病都快犯了,今天的曲怎么这么激烈啊,换一首舒缓的吧。”
周媛仍然没有吭声,安静得仿佛是一株天山雪莲,独自绽放在人迹罕至的冰天雪地里,她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影像声音,而没有其余的东西,王思宇不禁有些纳闷,上次来看她的时候,似乎她还说过一句话,这次居然连一个字都没讲,难是自己什么地方得不好,得罪了她?
想到这,王思宇地了一气,握了手中的塑料袋,这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毕恭毕敬地坐在沙发上,以学生的低姿态和周媛,而是直接拎着果,大摇大摆地走厨房,拧开龙,将新鲜的果冲洗净,从里面挑些放到果盘里,随后面带笑容地端了来,轻轻地将果盘放在周媛面前的茶几上,拿手指着果盘:“周老师,吃吧。”
王思宇不禁有些气馁,只好讪讪地坐回沙发,陪她一起看电视,电视里的广告一个接着一个,除了补钙就是补血,王思宇真不知那玩意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好不容易坐了十几分钟,见周媛仍然看得津津有味,他就忍不住摸着下搭讪:“周老师,在省教委的工作还顺利吧?”
半晌,王思宇转过来,却见周媛正抿着嘴微笑,那笑容竟格外灿烂,如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