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算了，不要讨论这些，上面的事情，向来很微妙，也琢磨不透，就算是他们几人之间，也都是…唉，不说了，不说了！”

李信心中微动，他当然清楚，张平湖中的‘他们几人’，是何等的份，因此，就没有说话，默默地跟着张平湖的后，返回房间。

张平湖用过早餐，逗着两个小孙女说了会话，就换了衣服，钻小车，车离开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轻声：“信，你跟了我多久了？”

李信转过，满脸笑意地：“省长，六年零五个月。”

张平湖笑笑，把目光转向窗外，望着雾气笼罩下的城市景象，自言自语地：“是啊，都这么久了。”

李信等了半晌，见没有下文，就转过，暗自狐疑，难平湖省长动了心思，想把自己外放吗？不过说实话，秘书再风光，也不如到下面担任实权。

大分的秘书，尽心尽力地为领导办事，为的也是有朝一日修成正果，成为众星捧月般的心，李信自然也不例外，以他的能力，其实担任县委书记一职，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雾气太大，为了保障行车安全，前面的警车开得很慢，赶到省政府时，居然比平时多了一倍的时间，张平湖来到办公室，坐好后，照习惯，先泡了杯茶，翻阅报纸。

江南日报上转载的一篇文章，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篇文章，赫然就是据王思宇在清安市视察时的讲话整理来的，张平湖忙上老镜，摸签字笔，在文字下面画着波狼线，眉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文字内容不难理解，以他的见识，读懂的东西要比其他人更多，也就更加会到这张报纸的分量，这让他的心情变得格外沉重，半晌，张平湖把老镜摘下，丢在旁边，叹了气，从椅上站了起来，背着双手走到窗边，眺望远方，久久无语。

十几分钟后，桌上的红保密电话响起，他转看了下号码，就抓起话筒，沉声：“城南，你好，有什么事情？”

话筒里，吕城南的声音极为凝重，甚至透着几分焦虑：“平湖省长，江南日报看过了吗？”

张平湖坐回椅，拿起杯，喝了茶，平复了心情，若无其事地：“看过了，江南日报反应还很快，居然在第一时间就转载了。”

吕城南，有些气愤地：“这个王思宇同志，刚刚来到江南省，还没摸清楚情况，就这样讲话，很不负责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