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兄,他们看的那是个女郎不是?”待看清楚了对象又闻那些弟不堪之言后,祝英台更是气得柳眉倒竖,暗自低声喝骂“真是腌臜之人,耻与这等人为伍,丢尽了世家弟的脸,难怪寒门弟越发的看不起我们。”
祝英台本觉这样装扮必能使自家七兄显惊状,奈何居然还是平日里清风朗月之形,不由得小小失望了一番,但闻祝熙之夸其装扮,则复又兴起来。
祝英台之所以看不起这吴家郎君也是有理的,吴家一双儿女,长兄吴锦今年已是及冠之龄,却才学浅薄,为人放,今上也就是十几天前的时候参加了定品,结果作为世家弟竟只被司徒府的访问定为六品,为世家弟耻笑。
虽说后世以男刚为,然,这晋朝却反其而行之。男提倡熏香敷粉,面白如女,崇尚柔之,有名的卫玠潘安皆是秀男,故祝英台这一装扮之后定然雌雄莫辨。祝熙之曾经不止一次的暗暗庆幸,虽说自己也被认为是少年,好在不是秀,而是俊,虽只一字之差,却有别千里。
“歉?看来你不仅仅是腌臜,还是猪油脑,糊涂!我若是你父母,必为有你这不孝镇日伤心,败坏家门风气,我晋耻有你这世家弟,徒惹人看低罢了。”祝英台见这人用不甚好的目光看着自家七兄,立时火气上涌,别看今年不过区区十岁女娃,却最是护着兄长的。
祝熙之以手握拳抵在边假意咳嗽
伯太过痴愚。较于前者他倒是更希望后者才是真相,毕竟哪个兄长都不愿妹妹类似男。
“那不是吴家的那个狼吗?他怎么在这里?”祝英台嘟嘟嘴,甚是不喜“吴家还真是奇怪,吴家瑞珏最是秀端庄的人,哪个人听闻吴家女郎不赞叹一声,可是这妹妹与兄长竟是相差如此,还真是让人好生奇怪。”
祝英台本就好奇心重,见此情状越发要看个究竟,一向对他人之事挂起的祝熙之也只得无奈的跟在她后。
随后兄妹相携门,二人边的侍女银心和小厮清茗都被遣退,不必跟着。
本来骂过也就算了,奈何后边祝英台的声音有些,被那群人中的一人听得,立刻转过向这边行来,一看便知其必定是心狭隘、不依不挠之人。
那弟方才一直注意着祝英台,倒是未曾看见她边的祝熙之,一看之下倒是直凉气,没想到今日竟然得见了一个真人。不过见对方气质华雅,洒脱风致,料必定不是寻常人家,也暗暗为自己方才的冲动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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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于湖畔忽见四五个世家弟围于一小小河墩旁,拉拉扯扯,笑得不甚正常。
一路之上,晨鸟啼鸣,百芬芳,温和的光洒下,碧波粼粼,可见万之影,倒是的让人心醉。
“不过黄竖,你懂甚?窈窕淑女,君好逑,我看你还未断,且不与你计较,只要你歉我就将此事揭过,否则······”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九品中正制中的一品实为虚设,无人可得,二品为最品,这六品对于寒门弟而言为最,相当于世家的二品,但是对于世家弟而言却最是下下品,可见此人不学无术。东晋风之人虽是放狼形骸,然,若你有此资本则会被人赞扬称颂,若无此资本不过是东施效颦,徒惹人笑话罢了,而这吴锦便属于后者。
“否则怎样?”祝熙之将祝英台微微揽于后,温声询问,不过是平常之语,却让人觉着霸气凛然,不可违逆。他上虞祝家,何曾被人威胁过?更别说此人光污秽,祝熙之怎能忍他对自己妹妹大呼小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