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熙之一时间有些呆愣在了原地,这人竟是文才?他该说后世传说误人吗?他从不曾想到这英朗卓绝的少年会是文才,更不曾想到自己竟是被此人馈赠了青竹笛,该叹一声孽缘吗?自己要帮着英台撇清与家的关系,未曾想到自己作为兄长竟是先收了人家的青竹笛,这还真是戏剧化的发展。
清茗亦步亦趋的跟着后低前行,假装自己什么都未曾看见,非礼勿视!
漾起一个清浅的笑容,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的手回:“兄言重了,熙之早已过了要人如此照顾的年岁,兄如此便觉惊讶,还望见谅。然,熙之亦常如此待家中一双弟妹,兄不必放在心上。”一句话字字珠玑,一是言文才事有欠思虑,二言祝熙之完全将其当成弟妹,遂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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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才?不过一十四岁便有此技艺了吗?而且由此观之,此似乎与后世相传的不学无术也相差甚远,难不成民间故事误传了?
“兄,何事?”祝熙之困惑,这人是又如何了?他总觉此人行事全然不能用此时人的行为来揣度,随至极。
许是听到了他的这一声赞叹,廊下的少年立时转过来。白衣飘袂,少年英气发,何其勇哉!
好在祝熙之也绝非常人,不过片刻的失神之后便恢复了他温之像,拱手一礼,温笑:“未能得知那日赠笛之人原是兄,熙之之误,敢不从命。”
祝熙之看着自己的手再次落文才吃的手中,却如何也不,最后无奈放弃,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在里,这位文才虽不是后世所说的酒饭袋,然也绝非良善之辈。
怎么也掩不了。
听此一言,文才倒是不在意,不过笑笑便过了,只是心中更觉有趣,这祝家七郎适才生气模样也与黑猫儿无甚二致,即便生气也这样的温中蕴藏机锋。
倒是清茗手脚够快,连忙跟上。若是跟丢了小郎君而了什么事,怕是这祝家的天就要变了。
祝熙之盯着那箭矢,只觉其中带着无比的毁灭之力,如星一般勇往无前,即便他不甚懂箭,也能明了此人箭技神化。
未曾想到东晋这样的年代还有如此神手,不由得心中激,低声喝:“善!”
将手中的弓箭递与边的仆役,文才一个跃便了廊里边,朗声笑:“我最是喜你快,走吧,我还未用早膳,你且陪着我用些。知你今日晨便会来,我倒是吩咐了厨房了些你吃的,都是那日我从你祝家仆役那里听来的,没想到竟还有此用。”
虽祝熙之面淡然,不显半分,文才却是晓得的,朗笑开来:“怎的?不过关心你是否发,又非那小娘,何苦恼怒?”初见此人便得了自己的意,故自己便也随意了许多,不过现在看来面也是薄的。
祝熙之猛然退了两步,这人越发轻狂,虽说东晋多了这随之人,然,也未曾见谁人会如此亲昵的对待一个方才见过两面的人,更何况还是男。
祝熙之心中冷笑,到真是应了后世的话,给颜便要开染坊。
“你果真来了!”少年挑眉笑,一句话里尽是得,隐隐透些许兴奋,恍若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可记得给我奏上一曲,祝家七郎?”
倒是前边人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好在祝熙之反应灵,否则便只得生生撞上去了。
祝熙之莫名的看着拉着自己的那只指节分明的手,这人是怎么回事?虽说同为男,这样也于礼不合啊?然,若是此时他将手扯回只会更觉尴尬,使人得知祝家七郎是个拘于小节之人。
“病了?”文才仔细端详着前的祝熙之,忽觉祝熙之此时困惑的表情好像在他的心挠了一把,跟自家养的那只黑猫儿无辜之时的表情像极了,不由得便覆上了面前人的额,似自言自语“好在不,去喝杯应该无碍。”
搭箭,拉弓,激,一气呵成!
“好了,再如此呆下去只怕你本无病也要风病了,先行与我一起用早膳吧。”再次拉起祝熙之的手,文才也不回的往前去,他突然觉着这祝家七郎的手很是舒服,摸着就如那玉,倒是让人不释手。
他能明显受到拉着他的那只手遒劲有力,指与中指有着厚茧,显是常年练习弓箭所致,自己常年手脚有些冰冷,这人倒是手掌火,冬天拿了当炉倒是极好的。咳咳,这是想到哪里去了。为自己这想法惊骇了一下,祝熙之连忙假意咳嗽了几声掩去了心中的心虚。
疾步穿过了青翠的竹林,见廊下一位白衣健朗姿的少年站着,双臂之上瘦的肌便可见爆发力绝非一般。
说着也不等祝熙之回应便拉着祝熙之的手往前边去了,徒留下一众家仆役面面相觑:我们小郎君何时如此好客了?这于情理不合啊!
祝熙之绝对未能想到自己一番言论倒是让这位与后世相传甚是不相符的文才对他的兴趣愈加烈,抑或并非是祝熙之本之错,而是这位文才太过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