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噌到了边,轻轻咬了咬自己衣衫的下摆,而后一步三回首的往前走着。见祝熙之没有动作,便又轻灵的了回来,呜呜叫着,继而往前走了几步。
这是要带我往哪里去吗?祝熙之稍有疑惑,然依旧跟了上去。
穿过几草院,七拐八扭的便到了一隐秘的地方。桃开遍,掩映其中,倒是有了几分桃源的意思,祝熙之倒是未曾想到这府竟还有这样的地界。
随着黑猫儿桃林,远远便见着一白衣少年倚着一颗壮的桃树,只见其背影便觉凄凉。
难怪他家中人找不到他,躲到此,除非那大罗神仙有通天发,方才能找到此。
悄然走近,发现人已睡着。闭的双掩了那双桀骜的眸,倒显他面庞柔和了几分,不见凌厉之。
刚想要推醒前之人,那双眸便已然睁开,带着几分悲戚与绝望。
“唔,文才兄你······”还未来得及问些什么,便已然被人扑倒,而后便到文才的脸埋了自己的脖颈之中,此番动作就像一只觅着了母亲的小兽正在寻求安。
二人便这样一直躺倒在地上,许久祝熙之觉着自己已经有些僵直之时,才听见一个闷闷的声音从脖颈传来:“我从不知晓那些事情,家中老人也不愿与我说。”
听此一言,祝熙之便知今日他与云姨的谈话怕是被这人给听了去。忽然间闻得自己父亲原本也是才之人而自己母亲是行嫁给父亲之后,怕是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便是那母亲难活几日的消息,也够这人伤心绝了,何况听此消息。
“熙之,我此时竟是不知该恨他,还是可怜他。他那般对母亲对我我自是该恨他的,但是听闻那般际遇,我竟是又可怜他。”
祝熙之无言,只是轻拍着上之人的后背,以示安。
怕是那太守会如此对待家夫人和文才,也是为着那多年怨怼,且不知那太守所男家中又是何情状,而能被太守至如此的男又会是谁?
正想着呢,忽然上的重量消失了,抬起眸,便见文才不知何时候已然撑起双臂居临下的看着他,中竟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那人展颜一笑:“熙之,若他所之人如你这般,我倒是能信了。”
祝熙之面如常,该说他早已经=习惯这人的轻佻之语了。伸手推开这人,坐起后一脚将人踹翻在地,理了理衣衫:“你往后待如何?你母亲的病情想来你也是知了。”
说此,文才神黯然:“还能如何?我若是那神仙便好,可惜······”
“既然你母亲不想你晓得,那么便装作不晓得吧。至少让她一直喜着,多陪陪吧。”
“嗯。”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