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难不成这文才实是缺少童年玩伴之乐,而自己瞧好对其胃,想要在这短短时日里补回童年的缺失?只是这母亲的也是如此,未免也太过溺了些。
夫人是万万不会想到,这端坐于对面的少年早早想偏了,若是知了祝熙之此时想法,怕是夫人也只会哭无泪。
不过面上还是要装着些的,低恭声:“熙之必定尽力。”至于是否真的尽力,那也只有我自己才知。
二人闲谈稍许,不过半香的时间文才再外间就已有些难耐,踱步声稍大。夫人微微一笑,便打发了祝熙之离开。
祝熙之刚刚一脚跨屋门,下一刻便被人拉回了院,只是不再是自己的屋,而是文才的屋。昨天未能细细打量,今日一看,这屋倒是真印了文才的,利犷,带着十足的男儿之气,与之相比,自己在祝家的屋倒是清雅温了些。
“昨夜我去你屋你见着桌上那一副字,便给你找了这些。”搬一个小箱,推到了祝熙之的面前,文才面带笑容,那样与那赶跑了贼人而求大骨的狗狗如一辙。
祝熙之皱眉回想,自己昨日倒是练了些时候的字,便是那钟繇的《宣示表》。这钟繇为卫夫人之师,而王羲之师从卫夫人,如此便可知这钟繇字在东晋之重地位。
打开盒,里边倒是没有钟繇的真迹,不过是各名家用钟繇所写书帖若,倒是真让祝熙之惊喜有余。摸摸那些书册,放回后将盒递回,祝熙之抬首:“这些都是你收藏的?”
文才捧起盒将其放于祝熙之的怀里,浅声:“这些自是我的,但是现在却是你的。我最是不喜这柔华丽字的,昨夜看熙之字似与这相似不过却遒劲有力,所以便连夜将这些找来与你了。我觉熙之昨夜之字可为三品,故这宝剑自得赠英雄的。”
祝熙之倒是心惊,没错,自己前世所练习皆为颜,磅礴大气,尽显帝王之气,今生虽练习钟繇一,却其中掺了不少前世字中的刚直平稳,没想到文才竟看来了。
那盒里的字帖自是足够引人的,然自己与文才相识至今不过两天而已,又怎可受此重礼,文才也不够理由来送这些,总让他觉着哪里不甚对劲,便毫不犹豫的摇摇。
“文才兄,无功不受禄,这样的大礼实是受不起,还请收回。”
“你不喜?”神黯淡,文才一时间失了些活力。
祝熙之见他此模样心中倒是泛起一丝愧疚,别人好心为自己连夜招来的,这般拒绝恐伤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