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熙之依旧是那面如风的样,让人不知其浅,五年时间早早让他学会了言行不于,浊世公的温和模样不知骗了多少人,现在即便家中之人也不能妄断其心思。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唉,果真该来的总是避不了的,走吧,我们回去见见那位心比天的祝家女郎君。”祝熙之大有心生哀戚之装,看的一旁的祝家老八无声摇,啧啧,小九啊,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转世投胎,才会让一向对事对人都云淡风轻,泰然自若的七兄哀戚至此?
祝英台一听祝熙之言语,便还如幼时一般撒着摇晃祝熙之的手臂:“七兄,就这一次,你便顺着我吧!我往日里哪里不是最为乖巧的,不过这样一个小小要求,你该不会都不满足我吧?你方才说的那些我自是知的,自然会小心再小心,若是被人窥破,我便立刻回家,绝不言。七兄······”
“额?你说这个?”倒是没有料到自家弟弟会问此问题,祝熙之稍稍愣了一下,才慢慢回到“只是一个约定而已,无甚要。”
既然无甚要,那您那幽怨的气又是何意?祝轩之抬望天,我们祝家这到底是要如何?为何这些个人总让我觉着不太对劲?
“小九,七兄今日听说了件有趣之事,你可要听上一听?”挥挥手便让侍立于一旁的银心先行下去,祝熙之祝英台秀的鼻,带着几分无奈的溺“你呀你呀,你叫七兄我说你什么好?竟是这般想要去那万松书院念书?万一被人识破你是女儿,祝家名声是小,你女儿家的闺誉又该如何?你可曾想过?书院之内皆是男,你虽能瞒得了一时,然,日日相必有疏忽之,万一被窥破,你又该当如何?你······”
自他回了祝家,前段时间二人总有书信往来,他也知夫人情况愈加糟糕,而文才亦是心有忧思,然,不过两个月有余也就是在夫人去世之后便不再有音信,写去的书信也如石沉大海,再未有回音。自己未曾派人去寻文才,一问究竟,他定然有其理由,便是找到又能如何?他若是不想写,不想回,难不成自己还能迫着他?
祝英台还沉浸于惊诧之中,却不知其七兄早已筹谋多时,平日所反对行为不过于表面而已,若是劝得了自是好的,劝不住也不打。
只是,为何自己会如此难过?不过一相半月有余之人而已,未曾,未曾竹相伴,又何苦如此介怀?虽明白如此,然却心不由己。
轩之摆摆手,若非为着风度他怕是便要骂声了,自家妹从不消停,果真疼“她今日与银心那小丫扮作两算命士,倒是将母亲唬的狠了,竟是未曾看她是女扮男装,于此便有了去书院的理由,女扮男装。”
想去便去,反正梁山伯已拿着父亲的举荐信往那吴郡徐冉博士那里就读了,英台你便是去了钱塘也是再见不到梁山伯的,再者,我自是我跟着你一同前往的,有我看着,必是叫你不会事。原是那年见着梁山伯后祝熙之便使了人时时注意梁山伯之家,而后更是讨了祝公远的手信给梁山伯,让其往吴郡读书,远远离着万松书院。
祝熙之在前边悠然走着,轻轻挲着脖颈小小的白玉,暗自皱起了眉,轻叹一气,文才,你究竟如何了?
“小九,你如今已有一十五岁,人家家中女郎于此年纪早早嫁人生的不在少数,现今你竟是还在七兄面前小女儿之装,还真是不知羞。”祝轩之与祝英台二人是一日不吵便觉一日不痛快,争锋相对便是常有之事,而祝熙之也是从一开始的和事佬成了如今的旁观客,这便足见二人争吵之正常。
猛然一见祝熙之落于衣衫外边的小小白玉锁,未曾忍住,祝轩之不由问:“七兄,你那脖上的白玉锁我记着带了有一段时间了,从未曾拿下,为何喜至此?”
见此二人已是开始了一日的例行公事,祝熙之低暗笑,都还是些未曾长大的孩,只对着祝英台:“万松书院,你若是想去便去吧!”说完便挥一挥衣袖,悠然离去。
两人回到院里便见着那已忙活了半天的年轻女郎,绯罗裙轻舞飞扬,桃树下言笑晏晏,大有人面桃相印红之。远远见着祝熙之的影便从石凳上立了起来,带着几分明几分乖巧讨好的笑。五年光,将那本是小小的俏的少女变成了如今玉立亭亭的秀丽女郎。
祝英台于自家八兄了个鬼脸,吐了吐:“你当我不知,你说我如此形状,然你自己又能好到何?还不是常在七兄面前与我争,你一男才是不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