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连一向胆大包天的祝英台都畏惧于文才的威严连退了几步。
“熙之,这样的妹,你又何苦为她伤心,伤了自己的倒是让我心疼。”拉了祝熙之往旁边的榻上坐了,从小小的白玉瓶中抠一药膏沫细细替祝熙之将手掌给了,那小心的模样恍若祝熙之的手是什么无价宝。
“唉······”叹了一气,这一声大有心死之意,祝熙之任文才在自己的手上施为,看着祝英台“我并非看不起寒门士,也并非反对你追求自己所,然,你可曾想过,若是你与他之事被家中发现,便是父亲、轩之与我不甚在意,你以为母亲会任你们相使祝家被世家耻笑而无所作为吗?你以为到时你们可反抗母亲?到时鸳鸯离散,天人永隔就好了?小不忍则大谋,你须得有自保之力才能让他人得知,否则不过害人害己。”
“七兄我······”祝英台何等聪颖,一即透“你是说我于山伯之意太过明了,一即透,有心人可大文章?可是要如何才得算有自保之力,使得母亲不得不退步?”
还不算笨。
祝熙之总算是松了一气,他怕的就是英台冥顽不灵,撞南墙。
“女于世鲜有立锥之地,你若想与他双宿双飞,便只有他功成名就。寒门于定品之时皆为低品,然亦是有可能成为人上之人,且看陶侃以寒门士份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抑或还有一便是让其家族士族,他须求学于名师,学术湛,与世家名士往,显扬于乡闾州郡,而后再观其家世,家世者又分簿世与簿阀。梁山伯其上三代皆名声在外,只须请文辞绝佳者作传,传扬名声即好,簿世不愁,然这簿阀却是难矣,梁家祖上并非世家大族,必要选一世家让其为才可,但谁家可以,为兄毫无思绪。”
几年之内,祝熙之为以防万一早早了两手准备,替着梁山伯与祝英台铺路,此路唯有两条,哪一条都是前路坎坷,总结说来,第二更为可行。现今最大阻碍便是簿阀难就,其他皆好办。
祝英台听自家七兄侃侃而谈不由愣在原地,怎么看此情状,七兄似早有准备?
“熙之,你即便为他们筹谋的再好也不能如何,那梁山伯现在还不知你家小九是女,更不知他是否喜小九,你要梁山伯如何为着你家妹如此拼命?”
文才听得祝熙之言语,嘴角微微翘起,果真熙之聪明绝,但也一关键。
“哼,那便是英台你的事了。梁山伯士族一事我尽量帮着,但若梁山伯非有此想法,那么······”话未说完,但祝熙之话中未尽之意,在场人都心中明了。
祝英台低,为着自己的冲动羞恼,低:“此事请七兄放心,我定会尽快解决。若是他不喜我,那么我再不会忤逆家中意思。七兄,我······我错怪你了。我,我先走了!”以袖掩面,急忙奔走。
“呵,你家妹还真是······”文才挑眉,他若真是有这么个妹,恐真会早早气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