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二人一,祝熙之敛下眉目,让人难以看清其本意,只低声:“往里去说吧。”
“好,我们回去。”
回到万松书院之时果见梁山伯已然在外等着了,祝英台亦是在旁相伴。
“除了他实桓玄派来监视法璍大师这件事情以外,他可曾说些其他东西?”文才长立于刑架之前,目光冰冷,丝毫不见怜悯之意“若是实在是无甚用了,留着也是浪费时日。”
虽年纪小小,却不惧生死,威武不屈,真勇士也。
许久之后才轻声:“不羡金樽酒,不羡玉盘馐,不羡天堂,不羡章台路。”有些失神的望着远的烛火,祝熙之喃喃着。
“是,颜缺明白。”
看着一双璧人并肩于月之下逶迤离去,虽未肢相,却又丝丝亲昵,祝熙之顿觉心下百集,最后只化为了一声轻叹。转回门之内,就落一个温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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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相谈甚久,待祝熙之将二人送去只是已是月上中天了。
“好,我答应你。”
“我们回去吧,梁山伯说是晚间有事与我商谈,恐此时已然在等着了,我想也是该说个明白了。”
“我才不你们要我如何死,反正左右最后都是往阎王殿去一趟。我只想你们代我向法璍大师悔过,我有愧于他平日教导,有愧佛祖之灵,指望他日下得阿鼻地狱之时可洗脱一罪孽。”
祝熙之走近那小僧,三步之遥时候便停下了脚步,倒不是祝熙之嫌弃其腌臜而不敢靠近,而是那小僧缓缓睁开了睛,面上毫无惧,只裂开嘴笑着说:“我不过是个被派于大师边的小卒,随时可弃,什么也不知,你们要杀便杀吧。”
“你真打算依他们之言行事?”搂着自己的后之人将自己的发带解开,青丝披落,轻轻吻着自己的发,溺之意不言而喻,不过一个晃神自己已经在榻上了,稳稳坐在文才怀中,将靠了过去。
摆摆手,祝熙之倒是未曾受了这个礼,颜缺是其父学生,与自己平辈,甚至还长自己两岁,这样的礼节他是万万不能受的。
将埋文才的肩窝,祝熙之:“嗯,我知。”但是······那个孩其实很无辜,他只是一枚弃而已,就像我母亲,她亦是两个家族之间的弃。
“两位郎君且往这边来。”
推开勒的自己有些疼的手臂,打了一下文才的脑袋,看着他委屈的样,倒是未曾像往日一样笑声,只叹息着说:“哪里尽能放心,那封信往家里去了,也不知母亲是何反应,怕是哪日你我也只得和他们一样金蝉脱壳了。”
“文才,我亦觉着他们的抉择再无更好,只是恐要徒惹得两家父母伤心了,然,亦是不得已而为之,倒是叫我好生羡慕,他日不久这二人便可畅游山了。”
而一旁的钱塘县令亦是在给文才行礼,双方倒是同步的很。
随着前边二人脚步往里去,果见一光小僧被五大绑在木桩之上,血染红了灰青的僧衣,面苍白,可见是受足了酷刑的。
文才搂着祝熙之往外去了,抬首只见云霞漫天,好一幅绮丽之象,却再不了人心。看着边面无血的人,文才心一阵痛,只得抱了他:“非你要他之命,而是他自己要了他自己的命,若你放了他,危险的就是祝两家,你未曾决断错误。”
“倒是好骨气,也有自知之明。桓玄此人多疑,再者你不过小小年纪,正是心智不之时,想来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前卒,自是什么都不会知,我亦是未曾指望你会知什么。”祝熙之挑起一抹赞赏的笑意,不过随即而逝,代替的是冰冷的杀机“然,我纵是欣赏你此刻的勇气亦不会放过你,只因若是放了你,那么会死的便是我们,我可不信你不会重投桓玄。不过,我倒是可以叫你死的痛快些。”
祝熙之转不再看他,只是对着颜缺:“给他一个痛快。其后,此事料理完结,你便往祝家去一趟,我想父亲那里必有教导。”
文才骤然搂了祝熙之,将他回转了过来,额相抵,只低低说着:“无甚好羡慕,我们也总是有这样一日的,那时我陪你游遍这山川湖泊,五湖四海,且放心!”
“即便是如此,只要与你在一起,哪怕金蝉脱壳我也在所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