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祝熙之挨着陆氏坐于上首,祝英台与早早越过他而来的祝轩之落于下手边,家中地位,不言而喻。
说完也不问文才之反应,只恍若后边有恶鬼扑来,急惊风般的随着祝公远的脚步去了。
忽闻匆匆脚步之声,文才收回目光远远便瞧着堪堪了厅不就的祝公远急急往回走着,说之为脚下生风亦不为过。
此情此景再是惊人不过的了,饶是文才如此变不惊之人亦是有心惊之,这到底是何情状?
只是望着这红梅便似已然看到了乌发半绾之人倚树笛之景了,定是万分迷人的。
宁致倒是不曾有何异,只停下脚步面平静:“我为此次中正官,祝熙之本应往我那里由我来定品,然得知他有疾不能前往,本朝正是用人之际,求贤若渴,此等良材玉哪可就此糟蹋,故为父我亲来一趟。我还往祝公说此一事,你且莫要给我惹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差把码的文给没了,惊我一冷汗~~~~~~~
“我·······”祝轩之边是边是睁大了瞧着那扬长而去的自家妹,自是有些难以置信,难自己于家中竟已然落如此悲惨境地?
请了名医也不过白费了银,还是省些让冬日里给七兄房里多天下碳盆罢。
祝英台听得文才奚落之言也只一笑而过,自己之过,辩而无辩,又何须再辩。只撇了撇嘴远远离着了,若是自己定力不好而被其惹怒,可就真要遭七兄嫌弃了。
文才哪有不明之理,他与熙之之事恐已被得知。不过心下却不不曾慌,今日之事他早有预料,不论早抑或迟,终是要面对的。
“伯父,您这是······”文才心中疑云还未曾得解却是遭了祝公远冷冷瞧了一,宛若一把冰刃直戳心窝,吓得文才不知又是何得罪这未来丈人。
抬脚往厅去之时必要穿过一抄手游廊,其间可见祝家小园,虽不及家奢华却亦是别有一番风味。到了冬天这繁早已落尽却不显半分落寞,园中红梅怒放,如寒风之中怒烧的火焰,又似人胭脂泪,望之垂怜。冷香醉人,丝丝心,像极了祝熙之上的淡香。可以想见若是此刻大雪纷飞,白雪红梅相印竟是怎样的景。
文才暗笑着摇了摇,这祝家老八倒是有趣的,一日不被祝英台呛两句恐这一日都难安。
“这倒是像你会之事,只顾自己而不问他人饥寒。”文才扬眉浅笑,他本就与祝英台不和,也不必如何惺惺作态,平常相待才是最好最真“不过熙之于音律上之造诣我自是晓得的,当年亦是惊为天人。”
这祝公远才走不就,其后边又是跟来一人,形如劲松,风不羁之态更甚文才,不是文才之父宁致又是何人?
踏厅之时便足可见其布置,只该叹祝家不愧清贵隐逸,厅之间虽不见张扬富贵奢华,却是闲适雅致至极,细细瞧去哪怕只是一副不起至极的小小绣墩都是名家手笔,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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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几人挤眉之时,陆氏幽幽发话了:“你们几个都回自己屋先歇着了,倒是文才贤侄不知可否劳累陪着我说些话,我自是想知于文才贤侄看来我家这些不成的女究竟如何。”
“父亲,你为何会在此?”皱眉而问,文才只觉心中似乎有,隐隐知其所以然,只是却又模糊不堪,亦或是他意识之中难以置信。
“哼!”当他傻的么?方才祝公此等模样像是听说了熙之定品之时的反应么?恐熙之定品才不过是顺带的,其中真意几分他自是知。只是父亲与祝公之间又有何恩怨?
文才虽是心有疑问却不曾表,只往那厅里去了,到时问问熙之自是可知其一二的。
“这片梅林乃是母亲特特吩咐了人重金购得树下的,只因着七兄最喜红梅,连着今年已有六个年了,这还只是小片,你若是往后园瞧去了才知何为梅园,不过现今后园里的梅应是还未曾开。”不知何时祝英台却是往后退了几步,立于文才边,一抹微笑,神迷离似回到几年之前“那时我最听七兄于梅树之下竖笛与我听,我自己倒是兴的不行,冷梅幽香伴玉人,却是不知其中辛苦,那般严寒天气七兄手指定是冷的很。”
“文才······”祝熙之一见文才来便有些神张,刚想站起与他说上两句,陆氏只一把将他拉住,只得乖乖坐了。至于一旁的祝英台与祝轩之忙忙与他递,朝着陆氏努努嘴,亦是张不已。
此刻竟是有些后悔那年前来送请柬之时未曾内来一瞧究竟,直到今日才有幸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