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我却是将此匕首作为贺礼赠与你,也好叫你知往后这世间祝家女郎再与你无,你我情意便由此刀来了结。”
梁山伯一听此话立时脸煞白,转过果见姿容秀的祝熙之眉笑的站着,风仪无双,然越是如此他便越是心下骇然,祝家七郎何等人?若有人赞其风雅仙姿,为人温如玉,那么此人定是一不曾了解于他,真正解得其人之人都知祝家七郎绝非好相与之辈,更为恰当应说祝家七郎最是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
前厅之内,梁山伯一吉服一一与村中长辈敬酒,老人家亦是眉开笑,村中年轻郎君就属梁山伯最为息,他今日大喜自是叫人兴的。
再见其旁无甚表情的祝英台,梁山伯只觉心中狠狠搐着,踉跄着几步便要去拉着祝英台的手,不过几步之距离于他而言却是千难万难。
“怎么,不过分别了些许时日梁兄便贵人多忘事了么?还是说今日这大喜时日竟是得意忘形到连故人都不记得了?”
终在他快近得祝英台之时,耳畔传来凉薄之声:“梁兄莫非是想坐享齐人之?行那舜帝共拥娥皇女英之事?”
“发已断,情已绝,死生不复相见。”
“英台你······”梁山伯惊的立刻将在了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对答,从相以来他如何听过祝英台此等奚落刻薄之语,看着祝英台的目光之中带上几分哀意,终是离了几步,默默“英台你知我不是此意的,我只是······”
“怎么,你此表现是害怕于我么?于你心中我竟是这般的么?”祝英台之手慢慢摸衣袖,脚步却一直往前着,直到梁山伯无路可走之时面上猛然一痛,应是被重砸中“铛”的一声已有一落于地上,低细看去无疑是一把匕首,由其于外边锋刃可知定是一削铁如泥的利。
“哈?夺你命?我为何要夺你命?我只怕脏我的匕首,脏我祝家之!”祝英台缓缓笑意,虽是笑着,然却是清泪涟涟,不住颤抖着“相至今,于你心中我竟是此模样么?好!好!好!你可知这把匕首日日被置于何?你不用猜,我可相告于你,它被日日放于我枕下,我本想着哪日若是我父母我嫁与他人,我便一刀解决我命,也好全了你我情意。”
“呵,招待客人?他倒是好生的兴致,此后定是与其夫人*一度罢!”祝熙之角慢慢漾冷笑,一双眸之中可见凛冽寒风,似乎要将其所见之人命皆收割于此,回望向无甚表情的祝英台,祝熙之询问“英台有何意?”
祝熙之此时不言其他,开门见山问,有些事拖得越久而知晓真相之时也越疼。
数语之间泣不成声,面上泪痕犹如白玉浸,分明哀戚却不输分毫骄傲。
“如何了?”
不二人想也只定是文才,果真不过一个晃神之间文才便现于前,为自己撩起散落于前的青丝。
好容易待梁山伯将酒敬下,刚得了一息时日便被人死死卡着脖拉到了内堂之内,其间连声音都喊不来。
一把抢过梁山伯手中的匕首,狠狠扯掉发带,三千青丝尽数散开,不过扎之间一把发丝应声而断,断发与刀尽置于地,祝英台狠声:“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今日我断发于此,你我往日皆归为昨日,从此恩断义绝!”
“你只是已知自己是有夫之妇时依旧念想着我这旧人?”祝英台面带讥讽,一步一步走近梁山伯,其咄咄人之势竟是叫梁山伯不断后退着,惊惧异常。
一旦得了自由梁山伯急急扶着了几气,抖着声音:“你们是······是······谁·······”
弯腰捡起此把匕首,开刀鞘,冷光幽曳,梁山伯此时倒是镇静异常问:“你如今是来夺我命的么?”
“但凭七兄主,英台绝无异议。”若说这世间还有谁可得她全般信任,那么非祝熙之莫属,若说谁最能叫背叛之人生不如死,非祝熙之莫属,祝英台亦是清楚此,遂将一切都于祝熙之打,她的七兄从不会叫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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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熙之得了此话甩步而去,他要的就是祝英台的应允,如此他便可无所顾忌了。
文才看向祝熙之旁看似不曾有何异的祝英台暗自皱了眉,却终是慢慢说:“天地之礼已行,梁山伯正于前厅招待客人。其母钱氏因着人老力竭而正于内室休息,其边除一侍女之外再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