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任务是我当线人以来,破天荒一次,因为他说的是偷而不是查。
陆宇峰皱着眉想了想,但他不说,反倒告诉我,以后我会慢慢懂得。
我打着一丝好奇,又凑到靠窗位置。这次到的是一个小站,没多少人下车,我几就发现目标了。
我看李峰瞧着我,没藏着掖着,把这话直说了。
我真没想到我俩会用这方式再次见面,尤其火车已离开了,我想叫着阿峰下车也来不及。
这是微信的一个功能,能看到别的微信号离我多远,我发现郭昊的号就在里面,而且显示在百米之内。
可要较真找起来,本行不通,这么瞧了一会,火车又启动了,要离站。我坐着又给对方发了一条微信,再次问他到底是谁?
我被说迷糊了,尤其对方对十字架又恨又的,这都什么七八糟的?
我在坐火车,赶巧这时候信号不太好了,我他的要求搜附近的人,却怎么也搜不来,最后直到火车了一个站,我才勉把附近的人打开。
他说完老半天没反应,我有耐不住了,心说这货不会放我鸽吧?但就在这时候,一个图片现了,是个滴血的十字架。
有一个穿着风衣的男,正抬着往我这边看,他手里拿一个木偶,还特意举起木偶对我打招呼。也别说木偶了,就他那忧郁的神,几乎像一电一样,刺到我心里。
李峰笑了笑,说了句也好,就又往后一靠,跟我们述说起来。
我就再问他“你是盗号的?也是个卖十字架的?”
他说这十字架真是个混,有了它,原本太平的世变得动,很多人因它死去,但他也喜这个十字架,正因为有了它,他才有生意,挣一大笔钱。
他让我看看附近的人。
我心里憋着一怪火,气的捶了几下桌,却只能睁睁看着他离我远去。
他没正面回答我,反倒像自述一样,一句话一句话的发了一堆消息。
我捶桌的举动引起阿峰注意了,他就在我隔躺着,这时坐起来,探个问我怎么了。
我对他没隐瞒,一五一十把刚才的事都说了,而且我还提个建议,要不要现在联系警方,找人在刚才车站堵住削木偶的杀手。
这包房里也摆了一桌早餐,李峰招呼我们仨坐下,先一起吃饭,然后再说事。
陆宇峰当先表态,说没问题,还调说,他会开保险柜,而杜小白对撬锁比较在行,我们仨真的是最佳组合。
潘听话,说了句真饿了后,抓起一油条大吃起来,但我和陆宇峰没动筷。我是这么想的,他不先把任务说明白了,我吃这早餐也没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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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一句“想知么?瞧瞧窗外吧。”
这是那削木偶的杀手,而且不用说,刚才用郭昊微信的就是他。
原来我们在佳木抓的黑老大,也跟乌州这边一个案有联系,那黑老大有一个证,警方要得到,但经过这几天的审讯,我们发现证没在黑老大上,反倒在他乌州一个朋友这儿,被锁在保险柜里。李峰的意思,让我们仨找机会,把这证偷来。
这照片大半夜看起来,让我有些不舒服,而且我搞不懂他让我看这照片什么。
我看也问不啥了,只好又躺下。接下来的一夜,再无其他异常。
我惊讶了,还坐了起来,四下瞧了瞧,心说百米之内,也就两三节车厢呗,难说上郭昊微信的陌生人也在这火车上?
陆宇峰摇摇,说现在联系警力已经晚了,那杀手也不会那么笨,没那么容易被逮住的。
我也知陆宇峰说的是实情,我又转移话题,问了那十字架的事。既然削木偶的杀手专门提了十字架,那一定有用意。
我不想跟他聊,也打算把郭昊的消息屏蔽掉,但他又说一句话,引起我注意。
这小饭店也卖早餐,但我们不是特意来吃早餐的,反倒走一个小包房,李峰正在里面坐着,而且他还乔装了,嘴上粘了一小撮胡。
我突然有这么个荒唐的想法,这次任务,绝不是组织公开代的,不好是李峰私人的想法,又或者说是这个局中局又有什么新动态了,需要我们偷“说”来。
等第二天早晨,我们仨下了车。陆宇峰跟李峰事先都定好了,我们坐了一辆租车,去了一个小饭店。
可我心里觉得不对劲,因为警方要查东西,却要用偷的办法,这说明什么?难就不能找别的理由公开调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