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蛛网的中心，而这个毒虫却一动也不动地在那里潜伏着。我仅只提起一个格罗兹，因为你自己已经亲见到了。”

“对，福尔斯先生，我承认刚才你所讲的那些话是很有意思的，不只非常有意思，简直奇妙极了。不过，如果你能把它讲得再清楚一些就更好了。究竟他的钱是从哪儿来的？伪造钞票？私铸币？还是盗窃来的？”

“你看过关于乔纳森·怀尔德的故事吗？”

“啊，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是很熟悉的。他是一本小说里的人吧！是不是？我对于小说里的侦探们向来是不兴趣的。这些家伙什么事总是不让人家知他们是怎样的。那只不过是灵机一动的事，算不上办案。”

“乔纳森·怀尔德不是侦探，也不是小说里的人，他是一个罪魁，生在上一世纪——一七五○年前后。”

“那么，他对我就没有什么用了，我是一个讲究实际的人。”

“麦克先生，你一生最实际的事，就是应该闭门读书三个月，每天读十二个小时犯罪史。任何事都是往复循环的——甚至莫里亚教授也是如此。乔纳森·怀尔德是敦罪犯们的幕后推动力，他靠他那诡谲的脑和他的组织势力从敦罪犯那里收取百分之十五的佣金。旧时代的车在旋转，同一辐还会转回来的。过去所发生的一切，将来还是要发生的。我要告诉你一两件关于莫里亚的事，它会使你兴趣的。”

“你讲的一定会使我非常兴趣。”

“我偶然发现莫里亚锁链中的第一个环节——锁链的一端是这位罪大恶极的人，另一端则有上百个手伤人的打手、扒手、诈骗犯和靠耍招骗钱的赌，中间夹杂着五八门的罪行。给他们谋划策的是斯恩·莫兰上校，而国法对这位参谋长和对莫里亚本人一样无能为力。你知莫里亚教授给他多少钱吗？”

“我很愿意听一听。”

“一年六千镑。这是他绞尽脑的代价。你知这是国的商业原则。我了解到这一详情，完全于偶然。这比一个首相的收还要多。从这一就可以想象莫里亚的收究竟有多少，以及他所从事的活动规模有多大了。另外一：最近我曾有意地搜集了莫里亚的一些支票——只不过是一些他支付家用度的无嫌疑的普通支票。这些支票是从六家不同的银行支取的。这一使你产生了什么印象呢？”

“当然，非常奇怪！可是你想从这得什么结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