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因使用伪币罪把你逮捕狱了。得了，我们可以让这些事过去吧。因为，这只有你知我知，——也许我说得过了，说了些份外的事——他们找不到对你不利的有力事实，明天芝加哥的大门就又为你敞开了。”

“只要你老老实实人，我就不声张去，"警察队长说“可是，皇天在上，如果以后你不走正，那就另当别论了！祝你晚安，也祝你晚安，参议员先生。”

星期六晚上，麦克默多被介绍会。他以为自己是芝加哥的老会员，不需要举行什么仪式就可以通过了。可是维尔米萨却有它引以自豪的特殊仪式，而每一个申请会的人都要经受这仪式。集会是在工会楼里一间专供举行此仪式的宽大房间里行的，维尔米萨有六十多个人麇集在这里，但这决不是此地的全会员，因为山谷中还有一些它们的分会，在山谷两边的山上也还有一些分会。在重大营生时，便互相换人员，所以，一些犯罪作恶的事就可以由当地不认识的人去。总共有不下五百名会员散布在整个煤矿区。

“好，我想你也许是于好意，我真应该谢你。"麦克默多不十分恭敬地说。

他们三个人便将麦克默多的外衣脱下，把他右臂的衣袖卷起来，用一条绳迅速地把他双肘捆住。然后又把一厚厚的黑帽扣到他的上，把脸的上半也盖住了，所以麦克默多什么也看不见了。最后他被引集会厅。

由于有这变态的格，他们主动去杀害那些从未得罪过他们的人；在许多情况下，还有那些素不相识的人，并把这当勇敢而又侠义的事情。而在案之后，他们还互相争论到底是谁打得最致命，并且争相描述被害人的惨叫声和受痛的扭曲形状，引以为乐。

在空旷的会议室里，人们围在一张长桌周围。旁边另一张桌上摆满了酒瓶和玻璃杯，一些会员已经垂涎滴地望着它们。麦金坐在首席，蓬的黑发上着一平黑绒帽，脖上围着一条主教举行仪式用的圣带，因此，他仿佛是一个主持恶仪典的祭司。麦金左右两旁是会中居于位的人，其中就有生凶残而面貌俊秀的特德·鲍德温。他们每个人都着绶带或是徽章，表明他们的职位。他们大都是中年人，其余的都是十八岁到二十五岁的青年，只要长者发命令，他们就心甘情愿竭尽全力地去。长者中许多人从面貌上可以看是些生凶残、无法无天的人。不过仅从那些普通成员来看，很难使人相信，这些情、坦的年轻人确实是一伙杀人不眨的凶手。他们德败坏到了极，把坏事的本领引以为荣，并且异常崇拜那些所谓"得利落"的名人。

“我随便住在哪儿都可以。”

罩上帽以后，麦克默多只觉一片漆黑，十分难耐。他只听到一片沙沙声和周围人们的低语声，后来透过他双耳上蒙着的东西，他又隐约模糊地听到麦金的声音：“约翰·麦克默多，你是自由人会的老会员吗？”

文离开了酒吧间，这事不久就使麦克默多成了当地的英雄，因为人们早就暗中议论过麦克默多在遥远的芝加哥的事迹了。麦克默多平常对人们的询问总是一笑置之，就好象怕人家给自己加上伟大的英名似的。可是现在这件事被正式证实了。酒吧间里那些无业游民都向麦克默多聚拢来，亲切地和他握手。从此以后，麦克默多在这帮人中便无所顾忌了。他酒量很大，而且不显酒意，可是，那晚要不是斯坎搀扶他回家，这位颇负盛誉的英雄就只好在酒吧间里过夜了。

有人警告过麦克默多，说严峻考验就摆在他面前，可是没有一个人告诉他是什么考验。现在他被两个面容严肃的弟兄引到外室。通过隔板墙，他可以模糊地听到里面与会者的七嘴八的声音。有一两次提到他的名字，麦克默多知大家正在讨论他的会问题。后来走一个斜挎着黄绿二肩带的内警卫，说：“主有令，他应当被缚住双臂，蒙住双领来。”

“喂，我给你透了消息，可是你却象一条发怒的狗一样，也不知谢我一声。”

起初，在他们安排恶事时，还有保密，可是在他们讲这些事时，就破例把这些罪恶行径公开了。因为法律在他们上屡次失效，这就使他们觉得，一方面，没有一个人敢于面作证控告他们，另一方面，他们有无数随叫随到的可靠的假证人，有满仓的金银财宝可以用来聘请州内最有才的律师作辩护人。十年来，他们为非作歹，无所顾忌，但没有一个人被定罪。而威胁着死酷党人的唯一危险，还是来自他们的受害者，因为尽受害者寡不敌众或受到突然袭击，但他们可以而且有时确实给匪徒们以刻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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